想到這裡,她猛地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很可笑,現在應該弄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穿越了,如果是,又該怎麼回去?
此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誰?”
“姑娘,是我。”是剛剛那人,於是夏溫清開啟了門。
男子見她穿戴整齊後,說,“姑娘,我家公子請你同我前去。”
“你家公子?”夏溫清這才注意到這個男人的穿著打扮像是一個護衛,看他腰間別的那把劍就感覺他有一身功夫,至少電視句裡是這麼演的,“好,我這就同你前去。”
男子在前面走著,夏溫清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穿過一條蜿蜒的走廊,四周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看來這家宅子的主人是個熱愛生活,崇尚自由的人,說不定是個隱者,說不定自己還能見到某位大詩人呢!
漸漸的,走廊邊高大的樹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竹林,不時有風吹動竹子發出沙沙的聲音,此情此景都讓夏溫清更想認識認識這宅子的主人了。
伴隨著風吹竹林的聲音,還可以聽見若隱若現的琴音,婉轉悠揚,配合著風聲竟然毫不違和。
感覺走了很久,終於到了走廊盡頭,盡頭處就是一片廣袤的竹林,翠綠欲滴,好似沒有盡頭,陽光從上方透下來,照得竹幹就像是翡翠一樣通透,空氣裡都飄著甘甜的味道。
琴聲愈來愈近了,夏溫清也愈來愈好奇這宅子的主人到底是誰,如此富有情趣,果真應該好好認識一下,又穿過了大片竹林,此時的琴聲更是聽得清清楚楚,溫柔如月光,韌勁如翠竹。
遠處,夏溫清看見有一個身影坐在林間,長髮垂順,又隨意的用白的玉冠挽起一半的頭髮,從背影看並不像是上了年紀的人,反而很是年輕。
夏溫清不禁對這個男子充滿了好奇,年紀不大反而稱得上年輕的男子怎麼會渾身透滿了滄桑感,像是一位看破而不說破,釋然灑脫的老者。
領路的人停了下來,喚了前方的長髮男子一聲“公子”。琴聲戛然而止,然而卻還有些回聲飄蕩在竹林間,“人帶到了。”說完,領路男子站到了長髮男子的一側。
長髮男子站起,緩緩轉過身,望向夏溫清。
看見長相後,夏溫清略顯意外,這人年輕,而且長得很好看,眉如長柳,一雙狹長的鳳眼黑白分明,眼尾有些略向上,眼神就像是一汪古井,幽深平穩卻又帶著一絲慵懶,一綹髮絲隨意地擋在額前,高挺的鼻樑,厚薄適中的嘴唇,一身月白色的長衫,腰間佩著一塊玉,他的樣子讓夏溫清想到了一個詞“溫潤如玉”,這樣的長相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紀也一點不遜色。
“你叫什麼名字?”他緩緩開口,聲音清朗如同山間的小溪,沁人心脾,倍感涼爽。
也許是夏溫清一直打量著眼前的人,使男子對於她的打量有些反感,又或許是因為夏溫清很久未應,使得男子有些不耐煩。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眼神中添了些凌厲,隨後輕咳一聲,夏溫清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犯起了花痴,瞬間別過頭去,不再看他,“不好意思,小女名......"
等等,自己並不是這身體的主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的名字,眼前的男子突然這麼一問,倒是把夏溫清難住了,可是總不能告訴人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吧,反正這人既然問自己是誰,就表明他與這具身體的主人並不認識,既然兩人都不認識,隨便一說他也無從查證,更何況這人只是出於好意救起落水者,很難保一定是良人,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孤身在外,為以防萬一,於是夏溫清臨時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名溫清。“
“你姓溫?”男子又開口,語氣不急不緩。
“是的”,夏溫清有些心虛地應答著。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男子挑了挑眉,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我在秦淮河中救起你時,你當時穿的衣裳可是上好的綾羅綢緞,是皇宮裡的專供,普通人家怎麼會穿得起。”說完,他從袖中拿起一塊玉佩,“這塊玉佩,是我當時救起你後,在你身上發現的,這塊玉無論是出於原料是上好的羊脂玉亦或是玉上的雕刻做工,處處凸顯用心細緻。”他停了下來,拿著玉佩,向我走進,“姑娘這樣的穿著以及擁有這麼好的玉佩,想必一定出身富貴,但是據我瞭解,建康這個地方不大,但並沒有姓溫的大戶人家,所以姑娘你並不姓溫。”
他滔滔不絕地說完,夏溫清才發現,眼前這個男子並不是只有長得好這一個優點,他智商還很高,天啊,真是人間極品。
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這身體的主人姓什麼,名什麼啊,這可怎麼辦。
算了,豁出去了,就說自己的名字吧,“想不到公子這麼聰慧,確實,小女不姓溫,而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