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點想你。”她實話實說。
“有一點?”只有一點麼?
葉青黎應了一聲,然後道:“是的,因為我現在在想齊隱的事情……”她說出口之後,又忽然覺得自己這種說法,實際上很危險啊,畢竟對方可是一個醋罈子,對一個醋罈子,她還不得小心些?她於是忽然轉頭道:“嗯,就是齊隱他,是真的死了麼?”
回應她的,是一陣沉默。
而後良久,她才聽到西年的聲音,聽不出來喜怒:
“青黎,你應該知道真相的——齊隱他,不過是回到了應該回到的地方。”
而這個應該回到的地方究竟具體是哪裡,似乎已經很明顯了,至少西年是這麼以為的。
“你說得對,其實我可能……也是知道的。”
葉青黎微微嘆了口氣,其實可能某種程度上,她內心深處是接受了這個可能,卻始終還是懷揣著一分過份樂觀的希望。
“他……是你?”
葉青黎的語氣有些不可置信,然而她也知道,這大概是真的。
“是。從何處來,歸屬就在何處,不是我殺了他,而是他這個本體撐不下去了。”
西年頓了頓,接著道:
“其實,我就是他,你可以這麼以為,他就是我的一個分身。”
“而現在,他回來了。分身受到的禁制便是,若是接觸了本身,而後再離開,本身的力量就會逐漸缺損。”
“這樣啊。”葉青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沮喪還是不沮喪,“那他依舊還活著麼?”
“個體分不出來,但神魂猶在。”西年儘量將話語說得準確,果然聽到葉青黎鬆了一口氣。
她笑了:“那樣便好。”
不是殘忍的屠殺,雖然她還是覺得有些地方怪怪的。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還記得幽冥泉麼?”
“呃……自然是記得的。”她忽然想起來:“你休眠的時候也是記事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