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皋在這茂林雲間之上已徘徊良久,絲毫不見梁紀遠的人馬。這讓白皋十分不解,這個時候梁紀遠應該知道戒指已被掉包,居然不派人前來,實在不解其由。
正當白皋準備返回時,卻看到熟悉的影子在這茂林中鬼鬼祟祟。這方向正是往陸筱芸所去。
白皋輕點青枝,直屈而下。擋在了那群人的跟前,還劍鋒直向這領頭的蒙面人。
“我知道你們是來幹嘛的,回去告訴我爹,我們必定趕到,叫他不用操心。”
“公子就不要難為我們這些下面的人,長老既下了命令,我們可不敢違背。”
白皋見這領頭人不願作罷,一舉進攻,瞬而又回。那人只覺頸間一涼,下意識的摸了摸,掌中只見淡淡血跡。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也不要想能阻止我。你們就此離開,我爹那裡我自會交代,如果你們執意,那我也奉陪。”
那蒙面人思慮一番,不著不急、緩緩開口開口說道:
“公子是個聰明人,如果我們就這番離去,即使公子作保,恐怕我等人也難逃長老的問責!公子也……不能達其所願。”
白皋看著這一群人,心裡也知道此刻回去,父親定不會放過他們,甚至還會加派他人。到時候更加不好對付。
“你們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聽見了這話,這一群人才消失在了這叢林之中。現在得趕緊送陸筱芸回谷。
…………………………
梁文洲似乎陷入了噩夢之中,頭頂虛汗,口中暗語。在一旁的梁文音看著心急如焚。
“哥哥!哥哥!”
這頭上的汗擦了又擦,梁文洲始終不肯醒來,這夢魘到底要糾纏到何時。
“陳楓!!”
梁文洲突然起身大喊,看來是醒了。原以為看著陳楓離去,會讓梁文洲痛不欲生,但沒想到醒來的梁文洲異常平靜,似乎看不到一點兒痛苦的漣漪。
梁文音握住梁文洲的雙手,從哥哥被白皋帶回來的那一刻就知道,梁文洲已失去自己多年想要守護的東西。
世界上不只有淚水才是傷痛的見證,有一種痛叫欲哭無淚,有一種傷是無處可訴。梁文音知道在哥哥平靜的臉上,是他無處可尋的悲涼。
梁文洲也握緊了梁文音的手,只不過這雙眼現在還不敢直視自己這妹妹。自己唯一牽掛的也只有自己這傻妹妹了。梁府與自己從此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