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辰聽見梁文洲談論這陸筱芸,來了興致,從樹上跳了下來,開啟摺扇又開始誇起了陸筱芸。
“我猜你那日是一人與我家小可愛交手的對吧?”
梁文洲點了點頭,京辰繼續扇了扇摺扇,青絲飄飄,興致勃勃。
“我家小可愛的確不會武功,但是小時候也跟著葉松叔伯學了好幾年。雖說筋骨不強,這速度和意識可是常人不能企覬的。”
“速度?!”
梁文洲破口而出!難怪那日陸筱芸只守不攻,執意閃躲。只不過就單憑這反應也是算得上佼佼者了,若是真會武功那梁文洲可就真的不是對手了。
京辰饒有興趣的望著梁文洲,故意說了句:“要不等到了卉幽谷,你再試試?”
梁文洲聽了,有些無措。卉幽谷是陸筱芸的地盤,自己還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要是真的傷了陸筱芸,自己可說不清楚了。
假意用嘴角替了笑意,“陸姑娘如此聰慧,文洲可不及。”
京辰摺扇一收,又掂腳騰空,躺在了樹上。心裡可是美滋滋的!!不自覺的這嘴角弧度正適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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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京城今夜雷鳴伴著雨夜,屋簷的雨水珠簾密集,嘩嘩的流水自西而東。
“大人,已經二更了。”
窗外的雨聲都快淹沒了家丁的說話聲,顧太淵今夜又在盡職盡責了。
雨夜伴著微微雷鳴,風有點兒淒涼,剛說話的家丁給顧太淵披上了羊皮套子。眼裡雖說有些許的擔憂,卻也不能多言,主子與奴僕的區別是必須要分清楚的。
顧太淵也或許被這溫暖的羊絨套催來了睡意。示意讓身邊人下去,看著這空蕩的房內,自己早已習慣一人。
在你的生命中,總是人來人去,或許有人同你日夜相伴,也會有人只是擦肩恰逢。離開人只是一朵漣漪,時間總會消散它的波瀾。
躺在床上的顧太淵有點兒睏意,卻又有點兒無法安睡。在這床上輾轉了許久,抱緊了被子,睡意還是似有若無。
顧太淵本想翻身又起,可卻又掙扎一下。心想著這上了年紀的了或許都這般吧。這翻身靠枕,卻在枕下手觸一物。
顧太淵機靈的一起,扔開軟枕,確有一封書信。啟封這信,讓顧太淵瞳仁一緊。
這是陸筱芸留的話:
“顧大人,感謝禹京城中的日子有你。本是萍水相逢,你卻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