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著胸口,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光,手臂上紋路像是用心頭之血刻上的印記。
一切歸於沉寂。
孟蜀看著天空,似乎這是稀鬆平常的日子,遠處太陽照常升起。
她從深海之底拖出來了太常令,那原本黯淡的太常令登時變得耀眼光芒四射,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喚。她突然間想起曾經有人告訴自己,只有心死之人才能喚醒沉睡的太常令。孟蜀原先不信,現在信了。她輕輕撫摸著精細的紋路,上面有自己的妖力,也有點滴祝赤的神力,像是膠水一樣粘合在一起。
她從自己的壞裡拿出來了那枚祝赤以為被摔得粉粹的釵子,裡面紅色跳動的火焰像是生命一般耀眼。她笑了笑,把它放到了嘴邊輕輕了親吻了一下。
還回去吧,和所有人做一個了斷,做一個訣別。
踏盡煙塵,長途跋涉,山遙水闊。
她離開了仙島,去了崑崙,穿過千山萬水,桃花淺淺,穿過因果緣分,終於在山谷之中找到了一處優美的宮殿。孟蜀悄悄得落在高牆旁邊,看著如詩如畫得景象,亭臺樓閣之間,祝赤坐在潭水邊上,玩弄著一簇火焰,身旁有仙女唱歌舞蹈。牆壁上的雨漬像是淚痕一般,姑娘握著釵子不忍去打擾,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身份去打擾。
“看什麼呢?”突然間身後響起一個男生。
她慌張的回頭看過去,希煌尊神帶著一絲狡黠的丹鳳眼凝視著自己。
孟蜀後退了兩步,手中長鞭若隱若現。
希煌看著眼前這個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一般的姑娘,她全身都是傷痕,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他笑了笑,“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來做什麼?”
“我來……我想,我想來看看他。”孟蜀嚥了一口唾沫,有些戰戰兢兢。
希煌打量著她,又沉聲說道:“神妖不同路,祝赤不想見你,你也不要執念如此了。”
孟蜀篤定地反駁:“我不信!”
“不信你自己去問問。”
希煌這話一出,到突然間孟蜀有些不知所錯了,像是個孩子,“可…可以嗎?”
希煌點點頭。
自己的兒子因為眼前的姑娘也受盡了十分多的苦楚,她希望他什麼都忘記,於是對於他的記憶做出了限制,他記得孟蜀,但是隻要看見她就心生厭惡。
她的衣服在混戰中都已經破了,站在乾淨輝煌的宮殿之中,像是個乞兒。她站在祝赤的背後,像往常一樣喚著她的名字:“祝赤。”
祝赤回頭,擰著眉頭,心中厭惡,“你怎麼來了?”
“我……我想來看看你還好不好。”
“你傷了我,還假惺惺跑來作態?”祝赤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