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孟蜀用手捋了捋自己腥臭的頭髮,厭惡的撩到了後面。
黑色的汁水緩緩地聚到了一起,曾經上寧的模樣漸漸回覆,他將死不死,嘴裡留著黑色的血液,笑起來眼睛裡還有十足的嘲諷。
祝赤輕哼一聲,“禍害,這三界容不下你興風作浪!”他抬起手臂,指尖火花飛到上寧尊神的口中,他嘴裡湧出來更多的濃稠液體,將死之人卻還瞪著眼睛怒視前方。他的身子慢慢的燃燒起來微弱的火焰,忽然一陣冷冽的寒風吹過。
上寧尊神的身體瞬間凝結成了冰霜。
“什麼人!”
突然間一道白光閃過,掠走了上寧尊神,沒有留下一句話語,那人身上的魔氣與孟蜀身上相似,她長長飛舞的頭髮,婀娜的身姿,孟蜀突然間猜出來了來者何人,但是……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肖佑機,男人思慮慎重,飛身追了上去。
殿外女子身後空氣中凝結了無數細小的冰凌,見來人追出,猛然射去。肖佑機變換身形,衝著魔氣飛去想要拉住那姑娘的裙角。
只聽姑娘恨恨地說道:“放開我!”
“萱歌……”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她回頭,眼底的仇恨比昔日孟蜀還要濃烈,“你殺我叔伯,還殺我父親,你還想怎樣!”
白萱歌白淨的臉上密密麻麻布滿了蜘蛛一樣的紅色紋路,她已經全然沒有往日清純天真的模樣,就連聲音也帶著幾分寒氣。肖佑機突然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他恍然的看著姑娘的樣子,嘴裡呢喃著她的名字。
“放開!”白萱歌什麼的魔氣驟然高漲,把肖佑機推出了三丈之外,他的胸口赫然出現了一道青色的印記。孟蜀追了出來,“白萱歌?”
她同他一樣,只是以為白萱歌掙脫了鎖鏈逃走了,卻沒有想到她已經成魔,神態都與之間嬌憨可愛的樣子大為不同。滿臉的仇恨和怒火恨不得吞滅一切。“你們……殺了我家人,還想怎麼樣!我問問你們還想怎樣!都是一群騙子!兇手!”她的聲音撕裂了烏雲,眼睛中流出來了血淚。
“還有你,騙我……騙了我多久……一千年?”白萱歌悽慘的笑了起來,看著肖佑機。
肖佑機沒說話,孟蜀先插了嘴,“那是因為你先騙他,而且還騙他殺了我……怎麼賊喊捉賊,倒是倒打一耙了?你裝什麼,賣什麼委屈啊。”
白萱歌一道光茫劈來,孟蜀硬生生接住,又登時反了回去。
肖佑機皺起眉毛:“你少說兩句。”
“我偏不!”孟蜀像個任性的小姑娘,“你家人死了算死了,那被你父親派人刺殺的希煌尊神呢,那我呢,那曾經成千上萬那些甚至還沒有化成人形的妖呢?你賣什麼清高,講什麼委屈?真可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