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血旺登時想到茅羽未,便假意發愁道:“實不相瞞,這荔枝打小不與我們一處,不似未未,最是柔順。”
肯湊笙忙道:“可許了人家?”
茅血旺:“不曾,正準備等荔枝嫁了就張羅起來。”
南星澤:“我有個想頭,不若委屈一下茅家二火花,事後再補個名分,如何?”
茅血旺:“便宜不過當家,我這就把羽未帶去。”
肯湊笙:“那再好不過。”
仨人風火火議定,彼時,茅羽未正在房內摔盆砸碗,女使和奴使皆不敢勸慰,生怕被她那燒紅的烙鐵熨燙。
猛地見茅血旺歸家,還往她這個落魄門第鑽,她登時便道:“前程正好的人物,怎麼貴步臨賤地?受不住,您回吧,啊。”
茅血旺也不同她理論,只道:“有個要緊的事故料理,事後有說不盡的好處,你可敢搏一搏?”
茅羽未:“你且說來。”
茅血旺便一五一十地說明原委,講到事後給個名分,茅羽未已然動心,只是抹不開面兒,只靜靜地不則聲。茅血旺同她一個娘肚裡爬出來的,怎麼能不知道她那點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心思,越發款款地說:“三王子是個明白人,做事公道,有口皆碑的,定不會白白賠了你,當然,你要十分不肯,也不強求你的,再尋好的,亦或者同茅荔枝那個刺頭商量,興許還更有轉圜。可到底你我是一個火勒生的,且眼下的形勢,能不能給你尋個好的也難說,都說嫁給尋常人家做個正經火勒強,可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還有什麼好自在誇口的。以你的品貌,真的那般行事,我都替你可惜。”
茅羽未已然十分情願,只是嘴上依舊嘟囔:“可荔枝才是王子正經的火勒,低她一頭,總是膈應。還是這麼成事的,難免被她輕視,想必輕易到手的,王子也是不會十分憐惜的,保不齊連個尊重也無了!”
茅血旺不然:“一時低她一頭罷了,難不成你自個兒都覺得不如她,會一輩子矮她一頭?”
茅羽未倏地啐道:“放屁!她那死絕了的火勒都敗在火勒手上,她能不能贏我可是兩說!”
茅血旺連連點頭叫好:“這就對了,火勒那麼要強的人,只有強過前火勒十倍的。你是她生的,焉能不及荔枝,反教她蓋過風頭?”
茅羽未對著琉璃鏡,稍稍捯飭了幾下,便復了先前的驕矜,同茅血旺道:“走吧!”
雞心島這頭,王子臉色繃地通紅,下邊也腫的如同飽脹的灌腸,周身汗流如注不說,整個人只剩哼哼的份兒了。
一邊幹躺著的黑耳已教他折騰乏了,兀自喘息。
王子只恨不得個女的與他銷魂,才要使出吃奶的勁兒數落一通,氈門掀開,一標緻人物近身,與他暗送秋波,眉書言和留胥柏忙將黑耳並旁的人悉皆請出,獨獨留下王子同她盡情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