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尹青學眼神中更多是意外和不解。
蘇十二則眼珠流轉，若有所思。三日前，得知葉天凌扺掌天都，楊建業分明害怕的要死。今日舉動，跟三天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要說單單是雲川大師兄背後授意，雖然不排除這一可能性，但葉天凌任由對方這樣隨意開口，在他看來也是極不正常。
莫非……是葉天凌在背後主導這一切？
可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呢？難不成，動用震靈珠，對他會有什麼損傷？
蘇十二心念暗轉，無聲思索起來。
空中，面對兩人目光注視，不等尹青學開口詢問，葉天凌便淡然開口道：“不錯，傾雪和蘇小友前往天都大殿，是受我安排。”
“中途，也確實是有傳訊。但他們二人，很有可能並未收到傳訊靈符，方才導致慘劇發生。”
“衛澤之死，我當負有主要責任。”
先是說明情況，說到最後，又將一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
可話中透露的訊息，卻也等同將蘇十二架在火上炙烤。
葉天凌話音方落，楊建業聲音馬上再度響起，“府主的決定，我等自是不敢懷疑。”
“若真是如府主所說，中途出了意外，導致大小姐沒收到靈符傳訊，也就罷了。只能怪衛澤師弟，時運不濟，該當遭此劫難。”
“可弟子怕只怕，是有人暗中搗鬼，蓄意攜私報復。若真是如此，那衛澤師弟之死，未免太過冤屈！”
說罷，楊建業直勾勾目光落在蘇十二身上。
話裡話外，就差直接點名蘇十二了。
而隨他聲音響起，一眾天都修士，看向蘇十二的眼神，也都極為不善起來。
“不可能，蘇道友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尹青學竭力爭辯。
“大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更別說，先前我與衛澤師弟，就與其有過恩怨！”楊建業繼續開口說著道。
“你……”
尹青學瞳孔微縮，下意識扭頭用餘光掃視蘇十二一眼。
對蘇十二的過往，她沒少做調查，知道對方絕非心慈手軟之輩。不說睚眥必報，那也絕對是有仇必報。
百年前，楊建業、衛澤兩人，受命針對她的時候，也差點將蘇十二斬殺。
引動蘇十二殺機，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