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讓滲透進人類社會的同類們開始行動,瓦解人類聯盟組織,否則的話,只有人類仍有組織存在,我們就不可能將這顆星球徹底變成一個勞場。”
施龍飛沉聲道:“是時候讓人類重新記起我們了。”
烈日炎炎。
灼熱的陽光披灑而下,讓大地變得炎熱無比,特別是鐵路上的鐵軌,更是散發著驚人的高溫。高溫讓遠處的景物看上去有些扭曲,甚至地面看著如同下過一場暴雨般。
這對於頂著烈日出行的人而言,無疑是一種考驗,特別是在他,或她缺水的情況下。
有道人影行走於鐵路附近,這裡曾經很熱鬧,來往於德國和中國之間的火車總是沿著這條鐵路呼嘯往來,將貨物沿著這條鐵路送往世界各地。
可現在,它變得無比孤寂。火車早已不再執行,鐵軌甚至出現了斷裂或落石傾堵。遠處的電塔歪斜,那些本來應該崩得筆直的電纜,現在像老邁的駝背老人般朝下彎曲。
偶爾有烏鴉落在電塔上,它們呱呱地叫著,如同在宣告著這個世界已經死亡。
鐵軌那邊的碎石很烙腳,走了一段路之後,那條身影停了下來。她把自己緊緊包裹在灰白色的鬥蓬裡,看不清樣子,可勉強能夠看得出那是一個女性。
從帽子裡抖落幾道銀白色的髮絲,露出來的眉目輪廓以及藍色的雙眼。
她摘下隨身攜帶的水壺,如她預料的那般,水壺裡的水已經喝光了。
死亡隨時可能降臨。
這時,她聽到了一些聲音。白衣女人抬起頭,用手在眼前遮擋著陽光,她依稀看到鐵路的另一邊,彷彿有車輛開來。白衣女人那兩條眉毛終於舒展了一些,有人,那她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她終於可以不用再走了,白衣女人搖動著雙臂,希望遠處的人可以看得到她。
就在這時,有碎石滾落的聲音傳來。白衣女人循聲看去,從鐵路的另一邊爬起一隻黑乎乎的怪物。它就像一個沒有面板的人,只是全身漆黑。它朝女人露出一口黃牙,然後手腳並用地爬了過來。
白衣女人一聲尖叫,撒腿就跑,向那遠處開來的汽車奔去。
白衣女人如果有望遠鏡的話,就會看到那是一支車隊。為首一輛越野車,後面有一輛貨車,以及兩輛客運汽車。
在那輛越野車上,司機塔著鴨舌帽,只露出一雙眼神凌厲的眼睛。在他的後面,車上架設著一把高射機槍,機槍手穿著迷彩服,如同一名士兵。
那名士兵正端著望遠鏡,一邊道:“先生,前面有群新型在追趕一個白衣女人。”
“數量?”司機問。
“十隻不到。”
“明白了。”司機說完,加大了油門,越野車呼嘯而去,沿著鐵路往前飛奔,不時因為顛簸而整輛車彈離地面。
很快,已經能夠看清前面追逐的雙方。
就像士兵說的,一個女人正拼命往前跑著。司
在女人的後面,則是一群醜陋的野獸。十隻不到的撕裂者正打算包抄女人,它們可不會欣賞白衣女人的美麗,被它們捉住,下場只有被啃食。
司機在車上大叫:“趴下!”
白衣女人來不及猶豫,抱頭朝滾燙的地面趴了下去。下一刻,高射機槍的粗暴槍鳴響徹了這條孤寂的鐵路,一條條明亮的火線從白衣女人的頭頂上呼嘯掠過,白衣女人甚至可以感受到子彈飛過時殘留的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