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那個女人沒問題吧?”陳醫生抬了抬眼鏡。
林祀坐了下來,把齋藤飛鳥的話簡單地說了遍,道:“這只是她的一面之辭,除非去她生活的城市確認一番,否則我會對她的話抱懷疑態度。理由很簡單,她身上沒有武器,而且除了腳板的水泡之外,幾乎找不到其它外傷。”
“也就是說,她太‘乾淨’。除非她運氣極好,否則我想不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要怎麼逃出新型的獵殺,而且還是毫髮無傷的那一種。”
韓夢蝶合上手中書本:“你的意思是,她並非偶然出現在這裡的?”
“不知道,或許她真的運氣很好。也或者,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林祀面露一絲警惕。
“不管如何,我都想嘗試一次,你們覺得呢?”
“我去開車。”範平直接站起來說道。
林祀點頭,“那我去把凱特那幾個傢伙找回來,大家吃點東西,然後就去大阪。”
下午一點,車隊調頭,還是林祀開著越野車走在前面。在副座上則坐著那烏克蘭美女齋藤飛鳥,後頭布迪視線總落在女人的身上,林祀搖搖頭,提醒他留意周圍的環境。
果然如齋藤飛鳥所言,往回走大概七八公里之後,就看到一條公路。車隊駛上了公路,在齋藤飛鳥的引領下,一個多鐘頭之後,已經看到大阪的路牌。
遠遠可以看到一個旅館,大阪的規模極大。車隊暫時停靠在路邊,林祀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城市,這個城市應該可以容得下百萬人。像這樣的城市,設施會比較齊全,商店醫院必不可少。
也就是說,城中若有幸存者,還真能夠拿到補給。
觀察了一陣,林祀坐了回來,朝後面的車隊打了個手勢,越野車當先發動起來,開在前頭。林祀稍稍提速,和車隊拉開一點距離。
當他們快要進入城市的時候,越野車突然爆胎,頓時汽車打滑轉圈。齋藤飛鳥尖叫了起來,布迪還算鎮定,林祀則神色不改。他保持著方向盤穩定,連踩剎車,最終汽車剎停在了路肩邊上。
看到越野車出現情況,範平按下喇叭,三聲短促的喇叭聲是讓車隊緊急停下的訊號。
林祀摘掉了汗巾,對範平那邊打了個手勢,要他別下車。這時旅館裡不斷冒出人影,一些男人從房子的天台上站了起來,或者公路兩邊的廢棄汽車裡。他們手上都端著槍,並指著林祀和後面的車隊。
林祀舉起手大聲道:“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我們的補給快完了,想來這裡進行一些補充。看,我們還救了另一個城市的人,她可以證明我說的話。”
他看向齋藤飛鳥,女人點點頭站起來道:“他說得沒錯,我是維德鎮的齋藤飛鳥。之前和你們用無線電透過話的就是我的叔叔杰特,這些是好人,他們的醫生還幫我包紮了傷口。”
旅館一個粗獷的聲音叫道:“杰特呢?他怎麼沒來?”
齋藤飛鳥回答道:“我們遇到襲擊,旅館已經完了,只有我活了下來。”
片刻後,一輛汽車從旅館裡開了出來。從汽車裡下來三個男人,為首一個體格魁梧,穿著背心和牛仔褲,揹著把步槍。他走了過來叫道:“是這樣的,我們歡迎任何客人。你們需要補給,沒問題,但我們不會無償提供,不過你們需要留宿的話,城中倒是有挺多空房子。”
“我們可以以物易物。”林祀跳下車道,“我們需要水和食物,藥品也快用光了。但我們有彈藥和槍,可以用它們跟你們交換。”
那個男人爽朗地笑了起來,對旁邊兩個同伴道:“彈藥和槍,再沒有比這更讓人興奮的了。實不相瞞,我們的彈藥快用光了,武器也壞掉了一些急需補充。”
“這樣吧,你們可以進來。但車子必須留在旅館外面,你們可以帶槍,但我的人需要盯著你們,如何”男人用手指比劃了下自己的眼睛。
“很公平,我是林祀。”林祀伸出手。
男人和他握了下,縮回來道:“嘿,手勁還不小。你可以叫我泰山。”
林祀朝後面打了個手勢,範平點頭拉響了幾下汽笛。然後兩輛改裝的重卡車上便陸續有士兵下來。
他們當中包括布迪在內,八名士兵全裝備了武器。
泰山看著林祀似乎有些意外,他道:“你對自己的護衛很有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