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單香斷然拒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休想放跑她!我的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顧恆宇那對溫雅的眸子,透出兩道不和諧的寒光,顯得冰冷、銳利而冷漠。
“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我絕對不會妥協。”單香的嘴角牽了牽,掠過一絲嘲弄的笑,“你不是有槍嗎,怎麼不敢拿出來?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在這個女人面前維持好男人的形象?哼
,我偏不讓你如願。我倒要看看,在你的心中,她究竟佔了多大的分量。”
顧恆宇不動也不說話,挺立在那裡,面罩寒霜。
單香將手中那把槍,更用力的抵著慕清澄的太陽穴,對著他喊:“你還不動手搶畫嗎?再不動手,我就開槍了。”
顧恆宇的眼裡幽幽的閃著光。“如果你敢開槍,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你敢!”單香面罩寒霜。
“我當然敢。”顧恆宇的聲音堅硬如寒冰,“我再說一遍,把槍放下,讓我和她單獨談談。”
“好,很好。”單香冷哼著說,“看在你的份上,我給她一個機會,我放下槍,數三聲,如果數到第三聲時,她能成功從我面前消失,我就讓你們單獨談。否則的話,就別怪我開槍了。”
她不管顧恆宇是什麼反應,立刻放下槍,喊了聲“一——”
慕清澄也顧不得其它了,只是憑著本能,抱著那幅畫就往工廠裡衝,單香還沒喊“三”,她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陳雨飛剛才趁著他們對峙的當兒,悄悄溜到工廠大門邊的隱蔽處,暗中察看動靜。她見慕清澄衝進工廠後,也立即從旁側的窗戶,跳了進去。
顧恆宇欲追入工廠,卻被單香攔住:“難道你想去送死嗎?”
“什麼意思?”顧恆宇的目光如同兩把冰冷的利刃,直刺向單香。
單香不禁打了個寒戰,但她冷冷一笑。“裡面有感應裝置,只要有外人進入,開關自動啟動,隨時都可能觸電身亡。是她自己跑進去的,怨不得我。”
“你是故意把她引進去的!”顧恆宇的眼睛閃著懾人的寒光。“馬上把開關關了!馬上!”
“關不了,除非斷電。”一絲報復的慘笑浮上了單香的嘴角,“如果不怕死,你自己進去拉掉電閘。”
慕清澄一進入工廠,就聞到一股怪異的刺鼻氣味,藉著昏暗的光線,可以看到四周一片頹敗的景象。正中央有一個水池,周圍還有許多裝著液體的長方體器皿,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她出不去了,只能在裡面尋找是否有其它出口。水池對面有一條走道,她要到走道去,必須從水池邊走過,周圍都是積水,只能趟水過去,她抬起腳,正要踏入水中,身後傳來一聲高喊:“小心!”
是陳雨飛的聲音,慕清澄一驚,收回了腳。陳雨飛來到她的身邊,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丟進水裡。水中忽然傳來“嗤嗤”的響聲,火光四濺。她嚇得臉色發白,定神一瞧,有幾條雜亂的電線零亂分佈在水池四周,浸泡在水中。如果陳雨飛沒有及時趕到,她必定已經觸電身亡了。
廠房外面,火焰在顧恆宇的眼底燃燒。“你這個自私蠢笨至極的女人,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他憤怒的吼叫著,轉身就要進入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