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早。”
唐生看著暮春笑了:“暮春,你不會……”
暮春臉紅:“不會,什麼都不會。”唐生沒有問下去,或許是那時候女孩的心思太過細膩,儘管他當初只想問一句,不會是來那個了吧。
淡淡和唐生的地下戀情終究被班主任的火眼金睛發現,少不了叫家長。暮春沒見過唐生的父親,一個嚴肅到沒有笑容的男人,和唐生一點不像。
那天唐生捱了打,第二天左臉紅腫著。暮春去小賣部買了一冰棒,遞給他。
“你不生氣了?”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暮春裝作無所謂,坐到他身邊。
“哦。”唐生把冰一下敷臉上,頓時叫出聲來,“啊!”
“別叫那麼大聲!”暮春捂住他的嘴,唐生掙扎痛苦的樣子,別人以為她在謀殺。
“暮春,上了大學,我們可能就不在一個城市了。”
“那可不一定,萬一你賴著不走。”
“暮春,其實,……”唐生看著她想說什麼,卻又立刻止住。
“沒什麼了,謝了!”唐生朝她笑,暮春也笑著,只是笑容下,是無奈和喜歡。
淡淡和唐生走遠了,越走越遠,他們的愛情註定沒有結果,而唐生也註定要和暮春分離。
高三過後,他們都有了各自的理想,朝著各自的方向遠去。唐生考上了本地的一所還不錯的大學,而暮春則選擇了去外地,去遠方求學。
她沒有遵守他們的約定,在同一個城市,而是為了夢想去了遠方。
謝師宴的那天,暮春喝醉了,她逮著每個人告訴他們,這三年來,她喜歡的那個人,不是朝陽,而是唐生,是唐生,是唐生……
所有人都以為暮春喝醉了,的確她喝醉了,喝得爛醉,才足以把這話說出。
可那一天,唐生沒來,他們連最後一告別的話都沒說,那句告白的話最終也沒在適合的時候說出口,只留下了一枚徽章,那一枚刻著她樣子的徽章。
在謝師宴上,一個同學轉交給的她,和之前那枚一樣,那個短髮少女,那個青春的她。還有一句話:要是丟了,就來找我。
如果,如果那天他的書包沒有勾在她的車上,暮春或許不會遺憾。
唐生離開了,從那以後暮春再也沒見到過他,她常常對著那枚徽章發呆,想著幾年前的她還不敢大聲說話,可卻為了唐生,一點一點改變自己。
現在的她大學畢了業,在這個城市裡初露頭角,成了職場新人。上司很喜歡她,就像當年全班都喜歡的唐生一樣。
只是那個記憶中的少年,永遠把最美好的樣子留在她的腦海裡。或許在某一天,某個拐角,他們再次相遇,暮春會說出那一句。
怎麼辦?唐生,我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