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憶看到那畫像,收了心思,正經起來。
鷹勾也端正了身子。
她見過雲來的本事也知道雲來下山前是個道士。
“來都來了,鷹勾,你去給祖師爺供個香,案前有蒲團,跪一會兒吧。”
雲來沒去喊祁肆憶。
祁肆憶身上有紫氣籠罩,他不需要任何庇護。
可鷹勾身上有血氣需要除。
今天過來了,給祖師爺上個香,虔誠懺悔,身上的血氣也會越來越少,對他以後的人生有莫大的幫助。
鷹勾也知道雲來是什麼意思,雙手搭在前面,恭敬的走到了案桌前,拿起三支香點燃,放在額頭處,三叩九拜之後才將香插在香爐裡。
他懂規矩,以前做事的時候沒少燒過香。
雙膝跪下,他閉上雙眼虔誠懺悔。
是告別過去,也是迎接新的未來。
祁肆憶識趣的不多說不多問,只招手身後的化妝團隊上前:“阿雲,你對今晚的造型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跟他們溝通。”
雲來點頭,說句實在的,她沒什麼想法。
穿的再好看也沒有她身上的粗布麻衣來的舒服,施展得了拳腳。
“就簡單整理一下,衣服不要繁瑣複雜,不要裙子,晚上我有架要打。”
非常直白!
祁肆憶愣了一下,眉心一凝,當即便想到雲來怕是算到了什麼:“你今天跟我說有事要商量,是不是崔家今天晚上會出事?”
她嗯了一聲,將茶水喝盡,簡單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化妝團隊識趣兒的捂上了耳朵。
職業素養,不能偷聽老闆們的事情。
說到最後,祁肆憶的臉色變的很凝重很嚴肅,跟剛才進門那個祁肆憶判若兩人。
“需要我幫忙嗎?祁家現在我安插了很多的人,只要你開口,這些人你都可以用。”
上次回祁家,那場晚宴他不僅悄無聲息端了二叔三叔的窩,更是讓他倆出盡了洋相還找不到幕後黑手。
但很可惜,對於當年父母死去的真相,他在祁家仍然沒有找到線索。
雲來擺手:“不用,你二叔三叔心思縝密,你能把自己人插進祁家已經廢了很大的功夫。這會兒再撤出來,怕會讓你二叔三叔生疑。我已經聯絡了崔大少爺,如果不出意外,他們這會兒安排好了自己人。今天晚上,咱們過去儘量低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