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頭,崔催催眼裡充斥著淚水:“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我還想問他到底怎麼了,道觀裡的師兄弟闖進了農戶家。師兄趴在地上,指著我對他們說,說我聯合黃仙害死了同門。”
“那晚的事情真相是什麼,只有師兄知道。同門看到師兄滿身傷,看到我乾乾淨淨,就以為我是加害者。”
“我被壓回了道觀。任憑我怎麼解釋,怎麼去做,都沒有任何用。”
“被關起來的那晚,我一度想以死明志。是師父找到我,他告訴我,現在能做的就是離開道觀,下山遠離這裡。”
“我跟他說我是無辜的。師父只說:萬般不由人。第二天,觀裡就出了告示,以我殘害同門師兄將我逐出了師門。我跪在三清閣前,整整三天!三天啊!沒有一個說信我,他們向我投來的目光,赤果果寫著:殘害同門的殺人兇手!”
崔催催眼圈通紅:“我委屈!我有天大的委屈!這天道到底怎麼了!我不過是想要個公道!”
上手抓著自己的短髮:“我蓄了七年的頭髮!下山剪掉的那一刻,我真的感覺天都塌了。”
道士蓄髮。
蓄的不僅僅是頭髮。
更是一種執念。
對正道的執念。
長空聽的心裡動容。
對比起他被趕下山的鎖愛小事,崔大少才讓人覺得可惜可恨可嘆可怨可哀。
長空嘆氣,夾了一塊雞肉放到崔催催碗中:“我是少不更事,你是慘遭陷害。雖說都是被趕下山。但崔大少你可比我慘多了。”
崔催催背靠沙發:“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場夢,夢醒了,滿身瘡痍,什麼也沒留下。”
兩人不再言語,安靜的吃了兩口飯,將目光放到了雲來身上。
比起他們身上的經歷,他倆更好奇雲來。
不過十六載,這道行卻已經趕超很多修煉幾十年的老江湖。
這完全就是天賦!
崔催催湊近雲來:“前輩,你呢?從來沒聽你說起過你的來歷身世。你也是個道士,你是哪裡來的道士?”
早知道他倆會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