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軒眼神裡面全是警惕和威脅。
羅峰一腦門的汗。
雙手舉過頭頂,操著一口臺灣腔,小心出聲:“大佬,寄幾人啦。”
曲軒眉頭一鎖,手中桃木劍仍然沒有鬆開。
羅峰腦子迅速運轉,然後快速將手機遞到了曲軒面前:“這個,這個,電話裡的,你認識。”
曲軒垂眸:“電話?這裡與外界隔絕,訊號全無,哪裡能撥通電話,你到底是誰,再不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電話那頭——
雲來一耳聽出曲軒的聲音,但他的聲音氣很弱,明顯不如一開始見面那般。
想來是受了傷,否則也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破掉祭煉場所的陣法。
長空看了一眼雲來,見她歪了一下頭,開口衝著銅盆那邊道:“曲軒小友,貧道長空,聽見否?”
略帶熟悉的聲音響起,曲軒毫不猶豫一把搶過了羅峰的手機。
著急開口:“長空道長,雲先生在哪裡!”
雲來回應:“曲軒師兄,雲某在。”
曲軒:“此處雖不兇險,卻處處暗藏埋伏。理不清斬不斷,毫無頭緒!恕我無能,此處陣法怕是無法破掉了。”
他情緒低落,又帶著自責。
雲來卻並沒有過多在意,只道:“那老妖婆心思狡猾,定然也不可能將陣法設定在眼前易破的地方。反而不經意間消耗,才更加讓人致命,更加讓人能感受到死亡一點點席捲的痛苦。”
“曲軒師兄,你莫自責。”
說不自責是不可能的。
畢竟一開始雲先生的希望就在自己的身上。
他現在所擁有的自責甚至遠比以前冤枉崔師弟來的濃郁。
也不知道是心境的改變還是說僅僅只是因為這次牽扯到的人太多。
亦或是邪會組織會因為他沒能破陣而害人更多,所產生的自責。
不由悲上心頭,曲軒朝著場中看去。
崔催催還在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