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牆壁似乎震了震。
一陣頭暈眼花之後,他摸了摸腫了的額頭,齜牙吸了一口冷氣。
真疼!
……
元旻舟一瘸一拐地走了。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那背影總感覺透露著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謝風華重又靠到牆壁上,不經意地瞥了眼蠢蠢欲動的沈氏母女,便閉上了眼睛。
天牢內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但她的心情卻像滾滾岩漿,久久不能平靜。
正如元旻舟所言,此事處處透露著一股詭異。
眾所周知,謝府乃書香世家,除了謝風華之外,還在朝為官的就只剩下一個謝正雲了。
難不成是衝著謝正雲來的?
她眸光漸深,心頭縈繞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古怪,若不是針對謝家其他人,那有沒有可能是衝著她來的?
可仔細想想,又似乎說不通。
在世人眼裡,她已經是個死人了。在一個死人身上計較,又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
再者,為將者以馬上功勞示天下,後人提起她,想必也不會執著於這樣的罪名。怎麼看都有點像後宅婦人的手段——拿聲名做文章?
等等,婦人手段?
謝風華心頭爬過這幾個字,電光火石間,一個名字突然跳入腦海裡。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雙眸裡一片冷冽兇厲。
這世上,或許還有個人,很希望看到她身敗名裂。
這個人,便是杜家大房的嫡長女,當今的皇后娘娘——杜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