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行幾人就迎著風雪啟程。
從雲州到天京的路,也不是第一次走,只是這次天氣惡劣,走得就艱難了些。
謝風華看了眼外頭的風雪,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你似乎很急著回去?”杜平飛抿了一口茶,淡淡問道。
謝風華不答反問,“你難道不急?唐賢妃野心不小,說不定已經趁這段時間把持住了後宮。等你回去,估計人家早已鳩佔鵲巢。”
本來,她是與元旻舟同坐一輛車的。
可在途徑一處山林時,他們所坐的那輛馬車突然車轅壞了。於是,元旻舟只能與杜成淵擠在一輛上,而她則來了杜平飛的車內。
有了普陀寺的逃亡經歷,她跟杜平飛的關係得到了些許緩解。可習慣了針鋒相對,兩人之間,動不動就鬥嘴皮子的毛病還是沒改掉。
此刻,聽到她這麼挖苦自己,杜平飛也不氣惱,反唇相譏道:“本宮就委屈點,讓你發洩下。不然,等回到天京,只怕你也沒這個機會了。”
謝風華斜睥著她,“你該不會以為,就憑那無中生有的罪名,就能將一朝侯爺問罪吧?”
杜平飛笑得燦然,“你們的本事,本宮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就單單這道旨意,不也可以讓你們焦頭爛額麼?比起你們既要找證據,又要證明自己無辜,本宮要做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謝風華懶得搭理她。
儘管看她各種不順眼,可有一點,她卻是說對了。
自從出了這事後,元旻舟突然就忙了起來。這一路上,時不時就吩咐手下去辦事,沿途住宿時,大半夜還能見他處理事情。
一想到那罪魁禍首,謝風華便怒從中來,衝杜平飛嘲諷起來,“你不是自詡手段高超?就我離開雲州的時間裡,居然還沒能將唐孟謙處理掉?”
杜平飛臉色驀地陰沉下來。
這個是她的恥辱。
本來,她將杜成淵找來,就是為了控制住雲州的經濟,並使其配合蕭遙給唐孟謙施壓,逼得他不得不向自己低頭。
可唐孟謙也是個硬骨頭,咬牙扛了下去。
她要想派人刺殺,結果卻得到訊息,此人已經偷偷回了天京。
不得已之下,只能無功而返。
被謝風華這麼諷刺,她臉上無關,竟少見地沒有答話。
謝風華當即冷冷道:“你可不像是優柔寡斷之人。這次馬失前蹄,只會給自己留下無窮的後患。等著吧!等回到天京,可有的你受了。”
這個道理,杜平飛何嘗不懂?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得意忘形,一時竟給了唐孟謙可趁之機。
眼下,再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她只能嘆道:“這麼說來,本宮與你還真是難姐難妹了?”
謝風華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冷笑不已。
四日後,一行幾人終於回到了天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