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懷紹連忙奔向窗邊,謹慎地檢視了下,卻發現除了被打翻的胭脂盒,雅間內並沒發現什麼異常,就好像沒發生過擄掠事件一樣。
可事實卻是,孫橫波無緣無故地失蹤了。
雲香腦袋暈暈的,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張臉慘白如紙。
小姐失蹤了!
她腦海裡被這個訊息充斥著,此刻癱軟在地上,懊惱而懼怕道:“都怪奴婢!若不是奴婢從小姐身邊離開,小姐也不至於會遭此橫禍!若是小姐出什麼事,奴婢死一百次都不夠啊!”
她後悔地哭了起來,手腳並用地爬到杜懷紹腳邊,懇求道:“杜公子,你向來有辦法,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若是……若是……”
“你先別哭。我想想辦法。”杜懷紹這麼安慰她,心裡實則也沒底兒。
為今之計,就是先封鎖城門,先把搜查的範圍縮小下來。
可他並無封鎖城門的權利,事關孫橫波的聲譽,他也不敢貿貿然地報官。無奈之下,他只能道:“雲香,你先回府稟報孫丞相,讓他先派人暗中查詢。”
“杜公子,那你呢?”雲香一怔,也忘記了哭,直接問道。
杜懷紹眸光一沉,卻道:“我去定遠侯府。”
說完,他就腳下生風地走了出去。
這一刻,他察覺到了權利的重要性。
本以為,他還年輕,總有一天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臨到此刻,他才發現他等得起,孫橫波未必就能等到他出人頭地的那一日!
看來,有些計劃也要提前了。
這麼想著,他很快就衝出了胭脂鋪,策馬往定遠侯府衝去。
彼時,謝風華剛從丞相府回來,前腳剛進門,後腳就聽到長影的稟報,便也只能暫時擱下筷子,與元旻舟同去見了杜懷紹。
一見到他倆並肩而來,杜懷紹連忙迎上去,急急忙忙道:“元少夫人,橫波不見了!”
“什麼?”謝風華一怔,下意識就問道,“什麼叫做不見了?”
杜懷紹忙道:“今日,我從街上路過,恰好被她看到了,便在雲香的邀請下,進了胭脂鋪。可那時候,鋪子裡已經沒了她的身影。我懷疑,她是被人擄走了。”
待看到謝風華驟然黑沉的神色時,他頓時低下了頭,沒敢迎上那樣冷冽威嚴的視線。
他也知道,貿然與閨閣女子私會,本就不合規矩。儘管他跟孫橫波都不是介意的人,可到底不宜對外人提起。
可此刻情況緊急,他也來不及去顧慮那麼多,只能寄希望於謝風華夫婦,“元少夫人,我也是實在沒了辦法,不得不來找你。”
這時,元旻舟卻突然問道:“此事告訴孫丞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