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隨軍歷練。
謝風華事先並沒得知這個訊息。
當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元旻冬時,她倒是狠狠愣了一下,直把元旻冬看得不好意思,“嫂子,這是大哥的意思。他說,你這裡可能需要人手,便把我打發過來了。”
謝風華頗是哭笑不得。
隨手一打發,就到了戰火連天的邊境。
這很可以!
她拍了拍竇長柯的肩膀,道:“人,我交給你了。你務必要好好地照顧他!”
說完,就轉身回了帳子。
“哎……”竇長柯有些無奈,卻很快喜笑顏開,上前摸了摸元旻冬的腦袋,又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往自己的帳子走去,邊走邊找話說,“破冬瓜,你以前上過戰場嗎?”
元旻冬有些不適地扭動了下,儘量拉開與他的距離,垂著頭看腳尖,“沒有。不過,我聽大哥說起過戰場的兇險。”
“說?那頂個屁用?”竇長柯不悅地皺眉,“戰場遠比你聽到的要兇險一千一萬倍。你若是想留著這條命回去,就乖乖地聽我的話。知道嗎?”
元旻冬愣愣地看著他,片刻後,低下頭,悶聲悶氣道:“知道了。”
“這就對了。”竇長柯爽朗一笑,又攬住他的肩膀,與他一同往帳子裡走去。
元旻冬起初還有些掙扎,而後又不動了,隨著他好哥們一樣地扯著自己。
他大部分時間都低著頭,偶爾抬頭,就會瞥見那意氣風發的臉。兩人對視時,那溫熱的氣息將他緊緊圍繞著,他有些頭暈,連好多話都沒聽清楚。
靠得這麼近,似乎也不是那麼不能忍受!
傍晚時分,天氣似乎好了些。
幾人聚在主帳裡,煮酒聊天。
竇長柯手裡握著個大腕,碗中烈酒飄香,他捧起來聞了聞,做一副陶醉的模樣。
謝風華見狀,連忙道:“小豆子,先把那碗酒放下。”
“你要做什麼?”竇長柯頓時將酒碗揣在懷裡,滿身戒備地看著她。
元旻冬斜眼看了下,無比鄙夷道:“不過是一碗酒而已。你在天京難道沒喝夠?”
竇長柯一聽就不樂意了,“破冬瓜,你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公子,懂得什麼?這邊境的烈酒,可不同於你以往喝到的那些。不信,你喝喝看。”
說完,他就遞了過去。
他的動作有點大,酒水跟著晃了幾晃,在碗裡晃出清冽的弧度。一股濃郁的香味頓時揮散在帳子裡,燻得人有些沉醉。
元旻冬微眯著眼,不經意間撞進那雙璀璨明亮的眸子,忽覺渾身的血液都往臉上湧來。
他有些狼狽地移開視線,嘴上卻不服輸道:“我不喝。這酒比不上天京的滿夜光。等以後回去了,我天天帶你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