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秋白的身影出現在帳篷外的時候,那怪聲頓時便停了下來,當蘇秋白看清眼前的東西時,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倒並不是害怕,只是那東西看起來實在是太噁心了些。
那怪物的身形有點像人,匍匐在地上,四肢的關節扭曲成奇怪的角度,每動一下便會發出之前那種怪聲,它身上沒有面板,裸露在外的肌肉看起來像是.的爛肉,血紅色與青灰色混雜成一種奇怪的顏色,還有許多膿瘡一樣的瘡口,讓人觀之慾嘔。它的嘴巴很大,一直裂到了耳根的位置,滿口鋒利的牙齒,看起來就讓人膽寒,長長的舌頭掛在嘴巴外面,還在不停地流著粘稠的口水,離著老遠也能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味。
蘇秋白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口鼻,一臉嫌棄地看著那怪物,抬手便是一個火球朝它飛了過去。
那怪物身手倒是敏捷,一閃身便躲了過去。見蘇秋白似乎有點厲害,便不敢貿然上前,而是圍著蘇秋白繞起了圈子,似乎在找合適的進攻角度。
蘇秋白是一眼也不願意多看這怪物,只想儘快解決了它,免得過一會真的吐出來。
那怪物如此噁心,他是萬萬不願意近它身的,因此只是遠遠地丟著火球與冰錐,但因為攻勢並不算猛烈,因此那怪物躲的是遊刃有餘。
見蘇秋白也不過只有這點伎倆,那怪物似乎放下心來,又繞了兩圈之後,猛地朝蘇秋白撲了過來,就像一隻巨型的青蛙一樣一躍而起,來勢非常的快。
蘇秋白見再躲下去也不是辦法,索性忍著噁心運起真氣,先是暗中.將水靈匯聚在自己身周,又在掌心凝出一個火球,當他做好這一切的時候,那怪物正好撲到了他身前,只見一團腥臭之氣自那怪物口中噴了出來,正好噴了蘇秋白一臉,雖然這臭氣是無毒的,仍是燻的蘇秋白差點吐了出來。不過此刻他也顧不上噁心,見怪物近了身,立刻便將身周的水靈凝結成冰,將那怪物定在了原地,而那怪物此時正大張著嘴,蘇秋白抬手一掌便將火球拍進了它的口中,隨即飄身而退,離開了那怪物身旁。
怪物的內臟受到了火靈的灼燒,此刻瘋狂地在地上打著滾,怕是不消多時便會被火燒盡內臟,受此重傷,任它有多高的修為也是無力迴天了。
蘇秋白嫌它叫的難聽,索性又凝出一枚冰錐,對著怪物的腦袋刺了過去,瞬間結束了它的性命,接著兩手一拍,回到了帳篷裡。
謝中元剛才一直在豎著耳朵聽帳篷外的動靜,當聽到那陣刺耳的尖叫時,他緊張的差點昏死過去,有心想去偷偷看上一眼,卻又怕自己和那些隊友一樣被嚇出個好歹來。此刻見蘇秋白完好無損地回來了,頓時一顆心也是落了地,忙不迭地從睡袋裡爬出來,問道:“蘇哥你沒事吧?”
蘇秋白聳了聳肩,說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謝中元喜形於色地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蘇哥果然是個高人,連這麼恐怖的東西都不是你的對手!”
蘇秋白聞言反問道:“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嗎?就說它恐怖。”
謝中元抓了抓頭髮,說道:“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麼,但看我那些隊友竟被它活活嚇死了,便能猜到這是個厲害的玩意兒。不過再厲害的東西,到了蘇哥手裡也得歇菜,嘿嘿!”
蘇秋白沒理會他的奉承,話鋒一轉,說道:“這東西的名字叫做‘穢’,是由濁氣所生,以世間一切濁物為食,例如人們的負面情緒,惡意歹念之類的,皆是它的養料,若是吸食的養料足夠,我料理起它來也不會這麼輕鬆。這一隻之所以這麼好解決,是因為它受困山中多年,靈力並不算強,雖然對付普通人綽綽有餘,卻還不是我的對手。”
謝中元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邊聽邊點頭,其實他也就聽了個一知半解而已。
“受困山中?蘇哥的意思是說,它也是被困在這裡的?”謝中元問道。
蘇秋白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困住我們的是一個陣法,目的是為了守護山中的某個東西,也不知道那怪物因為什麼跑來了這崑崙深山之中,竟意外被困於此,還害死了你的幾位朋友。不過說起來,即使你那幾個朋友沒有遇到它,多半也是走不出這個陣的,最終仍免不了困頓而死的結局。”
謝中元聽他說起自己那幾個朋友,頓時又是一陣難過,他在心中暗暗發誓,如果這次能活著離開這裡,今後一定要好好享受生活,再也不玩什麼狗屁探險了!
“那這陣法,蘇哥有辦法破解嗎?”謝中元又問道。
蘇秋白思索了片刻,答道:“暫時還沒有,等明天天亮了,我去弄清楚這裡所佈的究竟是什麼陣法,或許便會有對策了。眼下反正也是沒有什麼辦法,還不如好好睡上一覺。”
謝中元聞言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擔驚受怕了一晚上,此刻的他早就困的不行了,一閤眼便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