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睿的想法不無道理,一時間,三人都陷入了沉思。說,£x.
東方睿與騰飛所擔心的是東方正若真的大幅度提升了修為,蘇秋白可能會陷入極大的危險之中,到時候別說救出東方妙了,想安全脫身都有些困難。
但蘇秋白此刻心中所想卻並非如此,他試探著問道:“那玉桑果是長在玉桑樹上嗎?什麼時候才會成熟?”
東方睿遲疑著看著他,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麼,但又不是十分確定,便答道:“玉桑樹的果實有些特別,並非長在樹冠之上,而是在樹根深處,等到果實成熟之日,歷代掌門便會親自破土將之挖出。”
長在地下?蘇秋白聞言又皺起了眉,他腦中突然冒出了一些想法,但一時間又抓不住,便愣在了原地。
東方睿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也沒有說話。
一些雜亂無章的想法閃過之後,蘇秋白忽然覺得靈光一閃,便脫口而出道:“地下!我母親一定被藏在地下!”
東方睿和滕飛都被他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是怎麼想到這一點的?畢竟他們之前談話的內容,除了玉桑果之外,並未說到任何與之相關的內容。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東方睿問道。
蘇秋白冷靜了一下,才答道:“我原本是想,能否搶在東方正之前得到這玉桑果,但聽你說玉桑果長在地下,我便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此前去禁地檢視之時,我便留意到,那冰泉並非一潭死水,但又並無溪流通往別處,可見那地下是另有一條河道的,極有可能別有洞天。我們這兩天找遍了太乙門各處,都沒有發現母親的蹤跡,若她真的被關在這裡,那必然是在地下無誤了。”
東方睿還沒答話,滕飛便點頭道:“說的不錯,那禁地除了玉桑樹與冰泉之外,本就空無一物,若真另有乾坤,便能解釋東方正為何三天兩頭往那裡跑了。”
蘇秋白此刻已經難掩眼中的興奮神色了,急忙說道:“滕前輩,表叔公,我想盡快再去禁地查探一番,如果能趕在玉桑果成熟之前找到母親,或許便能免去很多麻煩了。”
東方睿想了想,才說道:“此事說來簡單,但做起來卻很危險。東方正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動向,自然也就知道我們去過禁地。但他既然未加阻攔,想必也是確信我們找不到阿妙的下落。但若是他發覺我們知道了一些端倪,那他定然不會坐視不理的。”
蘇秋白皺眉道:“若是我們一舉得手,在禁地之下找到母親,那憑我的實力,不怕無法脫身。”
東方睿聞言卻看了蘇秋白一眼,嘆氣道:“你畢竟還是太過年輕,此事若真那麼容易,他東方正也枉為這一派掌門了。且不說你能否找到你母親,即便找到了,她是否願意跟你走?她有沒有被東方正用什麼手段控制起來?這之中的變數太多,稍有差池便有可能萬劫不復。因此我認為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蘇秋白仔細思索了一番,終於頹然坐到了地上,面上浮現出焦急的神色:“我又何嘗不知?可我擔心拖的時間久了,對我們同樣有所不利。若真從長計議,又該如何計議的好?”
一旁許久未說話的滕飛忽然開口道:“你剛才說,東方正不可能不知道你們的行蹤。那你們今日來找我,他自然也知曉了。卻不知他能否由此想到什麼……”
東方睿聞言面色忽然一變,皺眉道:“我們相識多年,我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不難想到。今天我們來找你,他不可能不懷疑。如今看來,我們就是想拖恐怕也拖不了了。”
蘇秋白聞言便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該如何行動?”
東方睿看了看滕飛,後者答道:“要行動也不能光天化日的便去,東方正雖然知道你們來找我,卻未必能猜到我們的計劃。因此我們不妨給他來個聲東擊西,混淆他的視聽,以此來掩蓋我們真正的目的。”
蘇秋白追問道:“聲東擊西?如何做到?”
滕飛答道:“讓他以為你們從我這裡得到的是其他的資訊,並且把防守重點放在別處,這樣禁地或許便有可趁之機。”
東方睿思索了半晌,問道:“這法子也不是不可行,只是我們要以什麼來迷惑他的視線?”
滕飛走到窗邊,向外張望了一眼,半晌才答道:“你離開多年,該不會已經忘了,前山那個石窟的事了吧?”
東方睿愣了一下,半晌才遲疑著說道:“自然是不會忘,但那地方……幾十年前不是就已經被封印了?”
滕飛點了點頭,說道:“是封印了不假,但事隔這麼多年,誰知道它有沒有被重新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