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二人連偽裝都省了,直接大步流星地闖入了太乙門之中,直奔禁地而去。
東方正雖然也在放著蘇秋白殺個回馬槍,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頓時又忙不迭地帶人往禁地趕去。
有東方英華開路,二人簡直如入無人之境,沒多久便沿著密道進入了東方妙所在的地方。
東方妙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再見到兒子,頓時又驚又喜,連忙問他怎麼做到的。
蘇秋白沒時間仔細給她解釋,只是說了一句有高人相助。而東方正在東方妙身上設下的禁制,在東方英華面前簡直就是小兒科的東西,三下五除二便破解開了。
蘇秋白趁著東方正還沒趕來,手腳麻利地斬斷了東方妙背上的樹根,而那樹根的斷口處竟然流出了鮮血!來不及驚訝,蘇秋白立刻將縮小到適當大小的神農鼎覆在了她背上的斷口處,並止住了傷口處的血。
在蘇秋白的靈力催動之下,神農鼎很快便開始給玉桑果提供養分了,而東方妙也驚訝地說道:“我能感覺到,玉桑果的生長速度比之前還快了不少。”
看到神農鼎,東方英華也有些驚訝,因為這種神器任何一個有修為的人都能夠認出來。好在他對這神器並無覬覦之心,因此連好奇的詢問都省了。
與此同時,東方正也終於帶著一眾弟子趕來了,正好把蘇秋白三人堵在了山洞之內。
“你這是從哪裡搬來個厲害的救兵?不過別以為這樣就能在我太乙門興風作浪了,之前念在你年輕不懂事,我還給你留了幾分面子,此刻看來,卻是不必了。”東方正冷聲說道。
蘇秋白還未開口,一旁的東方英華便先說道:“你便是那個陷害同門,利用親生女兒,還想害死親外孫的陰險小人?”
蘇秋白聽他如此不客氣地質問東方正,頓時險些笑出聲來,好不容易才忍住了。
東方正聞言果然面帶怒意地問道:“你是什麼人?膽敢在我太乙門放肆!”
東方英華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你算老幾,敢質問老夫?老夫當掌門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在哪玩泥巴呢!”
蘇秋白暗中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忍住沒有笑出來。原本囂張跋扈的東方正,此時正一臉吃了屎的表情,瞪著東方英華,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並不傻,此時也意識到東方英華是什麼人了,有心想與他叫囂,卻又顧忌他的實力,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硬生生愣了半晌,才說道:“我道是誰,原來他竟趁我不備把你放出來了。怎麼,一個師門罪人,也跑到我這個掌門面前耀武揚威,看來這幾十年的緊閉,並未讓你有絲毫悔改啊!”
東方英華最恨別人以當年之事嘲諷他,頓時怒道:“你這慣用陰謀詭計的小人,難道會不明白我當年是被陷害的麼?我也懶得與你爭這些沒用的,老夫今日便把話放在這裡,要麼乖乖放他們母子離去,要麼便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東方英華說話時的氣勢,連蘇秋白都覺得頗有壓力,更何況是作為他對手的東方正。
“不行!她體內有本門聖物玉桑果,若想離去,也要留下這玉桑果才行!”東方正讓步道。
東方英華何嘗不知這玉桑果的重要性,但他也知道這東西若是落到東方正手裡,無異於助紂為虐,因此便說道:“你當年既然把它放入了活人身體內,便該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若是此時將玉桑果從你女兒體內取出,那麼她必死無疑,難道對你而言,一個果子就真的比不上你女兒的性命重要?”
東方正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卻仍舊不肯讓開道路,依舊嘴硬道:“若再逼我,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東方英華玩味地笑道:“哦?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不客氣的?”
東方正心下暗罵了一句,只恨這玉桑果沒有早幾天成熟,那樣他的修為便不可與今日同日而語了,別說是蘇秋白,哪怕是應付東方英華,他都未必會落了下風。
硬拼不成,看來只能智取了,只是面對東方英華這樣棘手的對手,連一向詭計多端的他都有些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