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這是,沒看見都關門了!”宿七七一邊把他那個看起來十分滑稽的圍裙摘下來,一邊往前屋走去。
“你去幫我看著點火。”他邊走邊回頭交代鹿瑤。
鹿瑤舉起雙手,“饒了我吧,我可不會!”
“我去。”黎折站起身走進廚房。
“哇,原來你還會炒菜?”鹿瑤露出崇拜的眼神,人長得好看見多識廣又會做菜,簡直貓中極品。
“切。”宿七七受不了鹿瑤的諂媚樣,翻了個大白眼。
他從後門走進鋪子開了前門,一看還是上午那個大叔,“呦,又是你啊?”宿七七問道。
“老闆,給我來輛法拉利,快點。”大叔上氣不接下氣。
“上午不是還不買嗎?怎麼又想通了?”宿七七笑著拿下架子最頂上的紙糊法拉利。
“沒什麼,就是覺得人都死了總不能再死一回吧,買輛車想讓他接著飆。”大叔走進點四處張望著。
“哦,挺好,挺好,最近那邊要舉行賽車比賽呢!你弟沒準能奪個冠!”宿七七誆起人從來就不打草稿。
這時大叔的手機響了,他轉過身從屁股兜裡掏出手機。
咦?這傢伙後背上怎麼貼滿了紙錢?宿七七以為是大叔不小心蹭到了他店裡的紙錢,想撕掉一張瞧瞧,卻發現根本觸碰不到那些紙。
“怎麼了?”大叔拿出手機轉過身問。
“沒事,蒼蠅,蒼蠅。”宿七七尷尬的笑笑。
大叔結完帳拿著車轉身離開,宿七七看著他貼滿紙錢的背影若有所思,“喂,等等。”他開口叫道。
“咋了?”大叔疑惑的回頭。
這人在我這買了不少東西,總不能見死不救,雖然不知他背上貼的紙錢代表什麼,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這有張符,是擋災用的,你最近家裡死了人,黴氣很重,你戴在身上七日後找個地方燒了就行,他遞給大叔一張符。”
“好,謝謝了。”大叔的神情雖不以為然,但還是接過了符。
“喂,黎折,我有事請教你!”宿七七剛走出屋子就喊道。
“唉?這什麼味啊?”他忽然停下腳步。
“菜糊了。”坐在院子裡的鹿瑤心虛的低下了頭,“我聞見半天了。”
“那怎麼不關火啊?”宿七七急匆匆的衝進了廚房,黎折舉著鏟子木頭人似的站在那兒,鍋裡的菜已經大半糊了。
“我關晚了。”黎折波瀾不驚的解釋道,彷彿菜糊不糊並不關他的事。
夕陽西下,天已經漸黑。
三個人圍著小木桌坐在院子裡,桌子上擺滿了菜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