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們先動手嗎?”臨瑞問。
“不用,他們剛進城,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怎樣,總得有個彼此試探的時間。”
臨瑞見寒巖手抵著下巴,眼神凝聚,應該是在思考著什麼,問他:“少莊主有何打算?”
寒巖看了看臨瑞,又看了看手邊的紙條,說道:“以靜制動,且等等,等他們有了動靜,那就江湖規矩吧。”
“是。”
寒巖不想讓事情的爭端是由他開始,所以只要那些人不惹火上身,他自然不去招惹他們,只是...
正琢磨著這事,轉念又想到蘇探雪那裡,過不了幾日顧卿煙一來,這小丫頭也是帶著尾巴來的,只怕那小院終會有點什麼。
“師兄,探雪的芳園這幾日多添幾個人手。”
臨瑞點頭,然後問起:“那院外的那個人怎麼處理?”
這裡說的正是楚恆,楚恆一直存在寒巖是知道的,本想處理了這個人,那日顧卿煙信過來,倒讓他先把人留下,又說了楚恆在這也能護著蘇探雪一些。
寒巖本就存著疑慮,後來觀察了些時日,這楚恆確實是不曾有過什麼動作,就漸漸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派人看著點,有任何情況來向他彙報而已。
臨瑞終究是不放心的,期間也跟寒巖提過幾次,但寒巖也就划水划過去了,寒巖也知道他的擔心,說道:“楚恆現在咱們至少也掌握一二了,若真對他動了手,豈知他上頭的人又會派一個誰來,與其如此,也就留著他安全些。”
臨瑞還想說什麼,張了口,一時又說不上來,只能就此作罷。出去時碰見了蘇探雪身邊的果兒來給寒巖送東西,多了嘴問了果兒幾句蘇探雪的情況,見果兒說芳園一切正常,也就沒再說什麼,回後頭帶師弟們繼續練功了。
果兒摸不著頭腦的進了寒巖屋裡,行了禮,說:“少莊主,我家小姐說有一封家書想送給老爺,可我們不知如何送出去。”
原是今日蘇探雪心情好,又想起有一陣沒給父親蘇故云寫信了,於是提筆磨墨,這沒多會兒功夫,將這些時日的事擇了想說的寫,又說了一切安好勿念,末了請了安,問何日是歸期,落了名停了筆,封好了讓果兒拿著尋寒巖來。
寒巖以為多大的事,笑了笑,讓果兒放心,他們自有法子寄出去,果兒聽罷,代替蘇探雪謝了寒巖,出了屋。
等果兒走了,寒巖叫來陰叔:“陰叔,把這信送往蘇伯父那吧。”
陰叔接過信,退下了,遣了下人騎上馬,往斜陽城郊孤山寺去。原來這蘇故云悄然離了清泉山莊在外遊歷了一段時間,後來身子骨不大痛快,便想著得過且過罷了,哪知一日遇到了個投緣的僧侶,這說著說著便跟著僧侶到了孤山寺。
寒巖等人接到訊息後本想將人接回來,蘇故云卻說:“當年為我,就已經耽誤了孩子她孃的一生,如今雪兒生活的好好的,比以往想來開心不少,我也算欣慰了,見不見的又有何妨,別又因要顧我而誤了她,只教她知道我還在,在遠處關心著她便好了。”
於是乎就成了現在這般,蘇故云希望蘇探雪無牽無掛過好自己的人生,蘇探雪心中的父親還是最好的樣子,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