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煙點點頭:“不過,這事情說大不大,畢竟只是啞了兩隻小雀鳥,可說小也不小。”
裕王看著顧卿煙,顧卿煙一笑,繼續說:“這東西要是分量多,或者計量多,人若是誤食...”指了指那鳥籠,“也如同那般了。”
顧卿煙輕飄飄一句話,其中分量倒是不小,如果剛才眾人只是在看戲,現在只怕都開始隱隱為自己擔心起來。
“你為什麼這麼咬定溫夫人?”裕王看著馮娘子道。
馮娘子下意識看向顧卿煙,她腦筋快,知道顧卿煙幾句話之間把她們的小吵小鬧一下就變了個意思,可顧卿煙此次沒看她,馮娘子只好大著膽子說:“妾身知道妄加罪名的罪過,所以不會沒有理由就這麼說溫夫人。”
顧卿煙微微點頭,馮娘子語氣已經轉變了,沒了方才的咄咄逼人,這樣說話才讓人多了幾分可信度。
“正如妾身方才所說那一兩件事,都是在宮內發生,更有兩邊的宮人們都瞧著,妾身再有本事,也不能讓闔宮都口徑一致吧。”
“原本妾身想著索性沒什麼大事,忍一忍讓一讓就過去了,便將雀兒拿得離溫夫人遠遠的,溫夫人,你敢說這幾日雀兒可有煩你?”
這一句話,把溫夫人架到了一個尷尬的地方,她若說有,馮娘子便有理由詐出她最近是否真的接近過雀鳥,即便她說沒有,也就等同於間接承認了之前做過的事。
下套下的明明白白的,顧卿煙看著溫夫人,就知道這可愛外表下的這個人,要輸了。
“王爺,妾身素來有頭痛之症,所以才...”溫夫人想顧左右而言他,可問題這樣便越讓人疑心。
“你就且回答馮娘子的,近日可曾見過就行了。”裕王顯然已經有一點不耐煩了,主要事情還把顧卿煙扯進來了,他就莫名煩躁。
“見,見過,可是這鳥這樣絕對不是妾身做的,妾身昨個兒見的時候還好好的....”
顧卿煙第四次搖頭,誒,論心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轉頭一看裕王,見他皺起了眉頭,顧卿煙又笑笑,這女人之間的爭鬥,他一個王爺又豈會不知。
“王妃,宮中各位娘子可有擅醫理的?畢竟確實也沒什麼直接證據可以證明溫夫人有錯。”顧卿煙看向裕王妃,反正戲也看得差不多了,她估摸著這下了場之後,自己還有事要幹呢。
裕王妃笑笑,說道:“妾身倒是知道這殿內就有一人會。”
剛說完,裕王妃看向溫夫人身後跟著的宮女,便見那宮女噗通一下就跪下,嘴裡說著:“和夫人無關,都是奴婢做的,奴婢不忍心看著夫人天天忍著頭疼,這才....”
裕王擺擺手,讓陳公公把人拖下去,該怎麼罰怎麼罰去了。
溫夫人被嚇的說不出話,她被嚇倒不是因為其他,就是莫名覺得顧卿煙這一把火燒得剛好,對她有點恐懼罷了。
裕王想到什麼問顧卿煙:“可有法子治好?”
顧卿煙笑笑:“王爺忘了,我只殺人,不救人,身上也都是毒藥,沒有解藥。”
馮娘子目光暗淡,留戀的看著地上的鳥兒,她對它們是真的有感情的。
“不過...”顧卿煙看著她,“我說過這不是毒,找些藥材,治一治也是能好的,不過得快,趁著還沒啞太久。”
顧卿煙最後一句話聽在馮娘子耳裡,便多了一層意思,只是她現在還不能表現出來。
馮娘子看向裕王,裕王跟裕王妃吩咐道:“你安排吧。”
“是,王爺。”
“好了,你們都散了吧,孤和帝姬留下,在王妃宮裡用膳。”
“妾身告退。”
幾句話間,事情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