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其實要想開也是一瞬間的事,顧卿煙自不是大善之人,但也非十惡不赦的人,她所手刃的人,所折磨的人都有著她的必然原因,是非對錯從來都沒有固定準則去判斷,不曾經歷她的經歷便無法體會她的體會。
“那你會無緣無故的朝著一個與你無冤無仇的人下毒折磨嗎?就比如方才那姑娘只是無意撞了你一下,而你毫髮無傷,你會對她殺之而後快嗎?”
顧卿煙搖搖頭,她瘋啦,要大開殺戒啊?!
“那就行了。你心中有你的正義,有你殺伐的準則,我信你。”
“那你還會不跟我說話嗎?”
“我這不再跟你說話了嗎?”
“那...我怕水。”
“那...不去遊湖了。”
“可岸上什麼都沒有?”
“喲,你偷摸還注意了岸上情況呢?”
“你...”
“我抱你過去。”
最後一句話音落,寒巖攔腰抱起顧卿煙,輕功一使,往他們的小船而去。
顧卿煙說的沒錯,晚間的渭水城,陸地上連個鬼影都沒有,反而是臨水邊,一艘船船頭船尾兩個攤位,又或者岸邊伸出木廊,那有攤位,木廊攤位不在湖面是看不見的,所以走在路上才覺得鬼影都沒有。
不過等等,顧卿煙此時趴在船邊,忽然察覺到什麼。
“寒巖。”
“丫頭。”
兩人同一時間叫對方,看向對方的眼神是一樣的堅定。
顧卿煙道:“你是不是覺得那一撞有蹊蹺。”
寒巖點點頭,按理說,那姑娘是朝兩人中間而去的,兩人那會兒雖然彆扭著,但並肩而行中間間隔並不大,所以兩人承受到的力度應該是一樣的。
寒巖雖是男的,且主動避過,但應該也會有被衝撞的感覺,顧卿煙雖走在岸邊,但離水面還有一段距離,不至於一撞就踉蹌那麼好幾步。
“當時我以為是因為自己分心才沒頂住那一力道。”顧卿煙道。
現在回神一想,彷彿是因為那力道就是衝自己而來。
“我沒顧得上看她的行動。”寒岩心想,但是隻顧著顧卿煙,沒留意那女子行動如何,否則能辨認出他是否會武功。
顧卿煙看著寒巖,很認真的說道:“如果她真是有意而為之,寒巖,我便不能保證她性命無憂了。”
“我明白。”寒巖此刻也覺得沒什麼必要,因為如果有人要傷顧卿煙,他也是絕不允許的,“好了,先別想這麼多,一會兒去找暗樁,讓他們查一查。”
顧卿煙點點頭,伸手波稜著水,心想,吃人的魚好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