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身邊伺候的人尚有認識的人在宮裡,興許,我們也能幫這幾個孩子一把,至少讓他們能多知道些宮裡的訊息。”
雲鸞想到自己身邊伺候的人當年只帶出了幾個心腹,一些人還留在宮裡,這些心腹宮中也有朋友,偶爾會有書信往來。
顧寧點點頭,想想那邊似乎很久沒有傳來宗太醫一家的訊息了....
吃過飯從別苑出來,顧卿煙看著燈下自己和百里墨的身影,有話卻說不出口,只能磨磨唧唧走在百里墨身後。
百里墨從出了院門就察覺到顧卿煙的變化,所以走在前面也是放慢著腳步,餘光看著身後。直到到了兩人居所分岔路,百里墨停下腳步。
也不知顧卿煙想著什麼,沒有注意,一頭磕上百里墨的手臂,吃痛的哼唧了一聲。
“三哥,你的手怎麼這麼硬?”顧卿煙反倒怪起百里墨來了。
百里墨哭笑不得,幫顧卿煙揉揉腦袋:“想說什麼就說吧,別把自己憋壞了。”
“三哥,關於那些訊息,雨花樓查到就好,其餘的事情,通知裕王就行。我..”
顧卿煙說著,拿一雙擔心的眼看著百里墨,百里墨知道她的意思,幫她捋了捋額前的碎髮,柔聲對她說:“傻丫頭,我們都知道,你不想我們被牽扯太多,可自我們四人都知道桃花澗所揹負的東西那一天起,我們就分不開了不是嗎?”
顧卿煙自然明白,若無事,他們四人乃至桃花澗都無事,若有事,他們誰也不可能被撇在外邊,可她也明白,他們少參與一分,她就能憑自己和母親的身份多保他們一分。
“三哥,這還只是開始便如此多的繁瑣交織,到往後還不知會怎樣。”
“你自己說的,往後都不知道會怎樣,所以,你無需多慮,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更要時刻與你在一起。無論你做什麼,怎麼做,都有我們。”
世間最難得的,便是無條件的信任和無條件的陪伴,顧卿煙忽然有些淚目,她似乎得到這些是那麼的容易。
只是越容易便越讓她覺得自己要守住,畢竟她相信靠手段得來的東西,她能得到一次便能得到更多次,可靠情感得來的,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眼看著顧卿煙眼眶紅潤,百里墨忙哄這丫頭開心:“你呀,著了風就愛流淚,要不上你二哥那,給你抓幾副藥。”
這一聽藥,顧卿煙成功收回眼淚:“看看二哥還行,抓藥別了別了。”
“行,那就去老二那一趟看看,不過他閉關,咱倆看什麼啊?”
百里墨這一邊說著,一邊就被顧卿煙拉著往宗越的百草堂去了。
宗越帶著依依在藥房閉關,百草堂其他在南柯帶領下也像往日一樣運作,此時南柯按照常例輪到了在藥房前值守。
迴廊拐角那顧卿煙拽著百里墨衣袖就往這邊來了。南柯乍看之下以為這兩人裡有一人受傷了,忙上前請安。
“三爺,四姑娘。”
剛說完話,抬頭看他兩,只見他兩都好好的,南柯慶幸自己沒一時嘴快問出誰受傷了,不然就尷尬了。
“二哥閉關的怎麼樣?”顧卿煙道,完全沒意識到宗越閉關這不過是剛幾天的事。
南柯又不能不回答,只好說一切安好無事。然後正好想起一事,便問了百里墨和顧卿煙。
“谷主還沒回來嗎?”
百里墨道:“去南嶺了,有什麼事嗎?”
“回三爺,屬下接依依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一批要往谷裡送藥材的車隊,是從盈海過來的,說是去年秋和谷主談好了的。”
這事估計是胥少霖還沒來得及和宗越說,宗越不知,所以南柯也不大知道,本來想著等胥少霖回來南柯先問一問。
百里墨想了想,此事他也不知,不過倒還記得初秋的時候胥少霖確實去了趟盈海,盈海也確實盛產一些稀奇古怪的藥材,所以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