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煙朝他一笑,雖然心中還有愁緒,可有這個人在身邊陪著自己,就覺得很好。
忽然停下腳步,顧卿煙撒起嬌來:“我不想走路了。累。”
寒巖寵溺一點頭:“好。”
說著就把人背了起來,輕聲叮囑:“摟緊了。”
夜色下,重疊的人影穿梭在迴廊,顧卿煙趴在寒巖的背上,淺淺的微笑。
“你有什麼想法嗎?剛才的事。”
顧卿煙知道,寒巖是個睿智的人,可他素來尊重顧卿煙的獨立思考,所以若非她問起或者她著實解決不了,寒巖都會選擇靜靜陪著就好。
寒巖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心裡像壓了塊沉重的大石?你知道事情很多,也覺得他很亂?”
顧卿煙點點頭,她現在腦子裡就是一團亂麻,能見著線頭和線尾,但就是屢不明白中間的東西。
她有些煩躁,但心口的悶蓋過了煩躁。
寒巖輕輕一笑,安慰她:“別急,一會兒先聽聽你大哥會怎麼說。”
顧卿煙聽他的語氣,知道他是有些想法的,撒著嬌問道:“你不能先給我說一說嗎?”
寒巖語氣溫和:“你和你大哥都是有主意的人,心中自有打算,只不過你們不確定這樣是不是最佳的選擇....”
拐個彎,二人就快到了胥少霖的屋子。
“我雖有些建議,也得聽完你們的,在做判斷不是?”
二人說著話,到了門口,只見門口的人沒有通報便直接讓他們進去了。
“來了?”
緊接著就是胥少霖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顧卿煙忙從寒巖背上下來,整理了衣服就往裡走:“大哥知道我會來?那還不如直接讓人把我叫過來的合適。”
屋裡,胥少霖放下手中的筆,拿著頁寫得滿滿的紙走向顧卿煙,看見寒巖,朝寒巖點了點頭。
“怕你歇下了,便先讓北溟去看看,都知道了?”
顧卿煙“嗯”了一聲,很自然的從胥少霖手中接過信紙,低頭看了起來。
這封信是寫給裕王的,信裡說了崖壁上生活的玄夜族的人一事以及之前來別院暗殺的人已經收拾了,別的也沒再提及。
顧卿煙疊了信紙,裝進信封裡,讓北溟拿出去給門外的暗衛,傳進宮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