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白智慧，最喜歡穿漂亮時髦的，喜歡燙大大的波浪捲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穿著邋遢的舊衣服，上面的油漬都清晰可見，頭髮也是亂糟糟的乾枯成一團，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對生活的不耐煩。
白智慧瞪了一眼售貨員，嘴裡罵罵咧咧，：“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兒？我說它不好，我要退掉就是退掉，你到底能不能聽懂話？”
售貨員也是無奈，只能繼續解釋，：“不好意思顧客我們商場是有規定的，但凡售賣出去的東西沒有質量問題一律不會退貨。”
白智慧氣得踹了茶几一腳，：“我說它現在有質量問題，就是有質量問題，你看上面都掉漆了。”
“可是這明明就是你自己刮壞的呀，怎麼能弄壞了東西又找我們來退貨呢。”售貨員顯然是不想慣著她這種蠻橫的行為。
小小的茶几很是輕便，被剛才那麼踹了一腳之後就滑到了葉晚晚的腳邊。
葉晚晚的腳步這時候也停了下來。
她抬頭看著白智慧，而白智慧正好也回了一下頭，這才看到了她。
兩個人四目相對。
白智慧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氣洶洶地衝過來。
“葉晚晚，你個死丫頭，我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你都不接，現在可算是讓我找到你了。”
葉晚晚抿嘴，沒有開口。
眼前的這個女人和記憶中那個母親差別太大。
她也不知道這四年來白智慧到底經歷了什麼。
不過看起來過得肯定很不如意。
葉晚晚的聲音像風一樣輕，：“媽，你過得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