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月考成紀，澄邈，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好好看看。”趙燕指著面前的成績單，一副氣極敗壞的樣子。
“你這一週退步了這麼多，你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自己到底怎麼了？”她看著男孩的眼睛變得異常的嚴厲，甚至，失去了師長應當有的樣子。
“我沒怎麼？可能就是狀態有些不太好。”邈哥頗為木訥的站在那裡，少年面目的表情很呆滯，就好像現在站在這裡挨批的不是他著個人一般。
“你什麼意思呀澄邈，做錯了事情，你還這麼理直氣壯的是嗎？”趙燕看著他是一種無來由的生氣。
“我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麼。”他輕輕的張了張唇，像是非常不滿意女人的這種說法。
“我就這麼點水平，我也就只能考這麼點分。”他看著她的眼睛，全然沒有絲毫的畏懼。
“你說什麼？”聽見澄邈的話，趙燕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要知道，她當老師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一個學生敢像這樣和她說話，這著實讓趙燕有一種不適感，而這種感覺也讓她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火氣。
“你什麼意思？成績考差了，你沒有一點愧疚感嗎？”她斜著眼睛望著他，是一種不必明說的怒氣。
這若是在平時，澄邈決對會一言不發，順著她的性子來，只是今天，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著是不想這麼做了，少年的面頰上也不知在什麼時候浮現出了一抹冷笑。
“愧疚感？我為什麼要愧疚？”邈哥全然不帶什麼感情的開門見山的問道，那架勢似乎並不明白趙燕在說些什麼。
“我現在在和你談成績，你這是什麼態度？”他這副冰冷的樣子很自然的引起了趙燕的反感，她還沒有見過膽子這麼大的學生，居然在辦公室質問自己，真是奇葩。
“你看看你這成績，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反省反省嗎？”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像是不願意在和澄邈多說些什麼，就好像她說的再多，對於他來說都是多餘的。
“我沒有什麼態度，我只是就事論事，我覺得這件事情我並沒有做錯什麼。沒錯，我的這次成績和班裡的平均水平相比是低，可這就是我的正常水平，我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即使在說這話的時候，澄邈的語氣仍舊是堅定的，他不怕她，也覺得她沒有什麼好怕的。
“你既然是博中的學生，你就應該有一個上進的學習態度。你走吧，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考進來的。”
女人的語氣低沉了下來，又像是對澄邈很失望。
但是沒有辦法，少年已經很累了，他不願意再承受她的指責，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實在不願意再在這個學校繼續呆下去，這裡給了他一種無賴由的壓力感，少年卻不知道該如何掙脫。
每每想逃脫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似乎無法自拔。
“我累了，我不想上學了，我今天的課不上了，我要請假。”
澄邈全然沒有把她那副怒氣衝衝的樣子放在眼裡，他的眼眸中充滿了疲倦，當然，還有對現在生活的失落，他不願意再繼續了，這是實話。
“你說什麼？”方才坐在皮椅上的趙燕站了起來。女人的眉挑著，看上去異常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