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在離開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到謝瀾現在的處境。
女人正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到現在為止,仍然處於一種虛弱的狀態。
謝瀾的混身都被汗水浸溼了般,她的那雙眼眸微閉著,髮絲頗為凌亂的散在臉側。
面頰上的汗珠順著女人的鎖骨直往下淌。
謝瀾的面容是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自然,她仍處於一種極為疲倦的狀態。
“你說著當父親的怎麼回事呀?看了一眼孩子就走了。”
“就是的呀,雖然這孩子天生有疾,再怎麼說那也是他兒子嘛,怎麼能這樣不管不顧的就走了。”她們對於澤知荀的做法似乎極度不滿意,因而不由得在那裡竊竊私語起來。
“要我說,這女人也挺可憐的。她為他生了孩子,但你看男人那個態度,要我看呀幸福不了。”醫生這麼說著,似乎還更加肯定了自己都想法。
“我可給你說,這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他們要是把這個孩子拋棄了,我還倒覺得沒什麼,這也很正常。”
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殊不知,躺在病床上的謝瀾在慢慢的清醒過來,女人頗為虛弱的睜開眼睛,卻有一種頭疼欲裂的感覺。
那張嘴唇乾裂著,彷彿失去了血色。她額上的汗珠還在一刻不停的往下淌著,整個人看上去都是蔫巴的。
即便如此,她卻費力的開始了張口說話。“醫生,我的孩子呢?”
她的聲音很低,卻被一旁的護士聽見了。
但她們卻並沒有及時回答謝瀾的問題,而是站在那裡面面相覷,似乎,有一種無奈感。
女人現在太虛弱了,或許,不應該讓她承受這樣的打擊。
當然,她們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那個人到中年的護士,只是為謝瀾蓋好了她翻開的被子,輕輕的說了一句。
“孩子現在孩很虛弱,我們需要給他清洗身體,他現在還不能見你,你睡吧,幾個小時以後再說。”她只是淡淡的囑咐了她一句。
謝瀾昏昏沉沉的,並來不及多想,只是又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又開始了睡眠,她現在的精力很一限,能照顧好自己已屬不易。
與她不同,澤知荀卻沒有這麼安然了,他已經知道了孩子身體的殘缺,因而著實無法做到心平氣和的去接受。
那雙眼睛很明顯的失去了神采,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澤知荀的身上,著實,讓他頹廢。
他年輕時就曾經想過,他會有一個孩子,一個屬於他和謝瀾的孩子,但怎麼也預料不到。
他會是殘缺的,即便,他再愛謝瀾,他也不願這輩子都被這樣一個殘廢的孩子拖累,即便,他這個想法有些自私自利了。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年輕時,他吃了太多的苦,才攢下了這樣多的積蓄。
他人總是羨慕他有這樣好的財運,殊不知,他為此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但是現在,他能讓一個殘缺的孩子毀了自己的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