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無形,天地可鑑。
做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理論總是被認知顛倒,希望與絕望在一念之間,有人喜就有人憂,有人愛就有人恨,活著的根本是動,思想引導著行為,一切密不可分。
沒有人逃的過不止不休的規律,沒有人逃的過自己應有的態度,變數往往以思想而動,眼耳是念頭的根源,由混沌變為有質,一陰一陽,一善一惡,以無形而現有形,穿梭於太虛之中,由心驅使,變幻莫測。
昭昭在目,臨近夜色,陳羽夢走於街道,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憂慮,很多人蹲在地上乞討,還有那幾歲大的孩子奄奄一息的看著她!不少攤販也突然跪地,都希望她能給予幫助。
陳羽夢走於其中,實不忍這些人受苦,就從身中拿出些散碎寶珠,將最亮的一顆珠子送給了那個孩子,並對其他人施以關懷,拿出了些餅子給他們充飢,引的很多人跪地謝恩,將她叫成了活菩薩。
陳羽夢讓他們無需多禮,也知道這些東西遠遠不夠,要想恢復以往就必須自力更生。然而一切太過困難,基本的生意都被魔族迫害,食物鏈斷裂,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讓他們勞動!
陳羽夢向前走了一走,越來越多的人都走了過來,並有人跪於地上道:“救救我!救救我吧!”
陳羽夢將僅剩的一張餅給了他,並對其他人說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很難,也知道你們失去了很多,可你們一定要振作,我相信這個難關一定會過去。”
很多人聽後瞬間哭了,沒有吃的,沒有喝的,失去了親人孩子,失去了兄弟姐妹,在殺戮中存活,在爭鬥中死去,一切好像做夢,本來擁有的東西一夜全無。
陳羽夢依然前行,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當她醒來時就以到了這裡,看著滿地都是受難之人,這是從小到大沒有見過的場面,不由的讓她想起了最好的時光,父母將她寵在身旁,無憂無慮的開心極了。
可一切以不是當初!現在只能面對。想著父母的同時走到了一處轉角,前方有個石墩,上面坐著一位老道,瞬間停了下來。
陳羽夢仔細而看,老道與眾不同,玉釵插頭烏黑髮,黑眉鳳眼高鼻樑,紅臉白臉時而現,黑胡黑嘴大白牙,耳聽八方脖有痣,身形微瘦穿道袍,盤腿端坐握拂塵,仙風道骨胸間掌,腰纏八卦妖魔懼,此間在等有緣人。
陳羽夢走上跟前,起禮道:“小女子有禮了!”
老道稽首回禮道:“貧道還禮。”
陳羽夢問道:“不知道長是哪裡人士?”
老道笑道:“天南地北任我行,山川大地任我遊,四海八荒我是客,九幽冥府歸道真。”
陳羽夢聽著想笑,卻沒有表現出來,內心卻很輕蔑,“這老道,看著像個好人,沒想到是個吹牛的騙子,什麼九幽冥府,可真會吹。”就道:“那道長可知這是什麼地方嗎?”
老道嘆息道:“我在此間坐,見有可憐人!問這是何處,抬頭顯芳心。”
“什麼意思?”陳羽夢不解。
“此地是你所化,自然是在你的心裡。”老道解釋道。
“我心裡?”陳羽夢有些驚訝,感覺老道的話非常不靠普,她一路走來只是看到人界疾苦,未曾感受到自己有什麼變化,若這是她心所想,那老道怎會在這?便說道:“道長,你可真會開玩笑。”
“姑娘,我不打誑語。”老道說著緩緩起身,指了指明月揮了揮拂塵又道:“許多事虛中有實,實中有虛,就像那天中圓月一樣,你總是看到它的表面,可實際它還存在背面。人亦如此,虛虛實實,變化多端,與道並進,方有今天之相也。”
陳羽夢看了看那圓月,又瞅了眼老道,突然有點想罵街的衝動,白了一眼,“切”的一聲,理都沒理就向前方行走,自語道:“這道士可真會吹,我一點也沒聽懂,若是在扯下去我也得像他那般,我還是離開的好。”
老道看她離開笑而不語,眼珠子卻在打轉,彷彿以看穿了陳羽夢的心思,點頭嘆道:“罷了!你這姑娘與我有緣,將來必然在見,我這就送你回去,免得在此受難!”說完輕一揮拂塵,此地瞬間變樣。
陳羽夢只感覺全身無力,腦袋有點昏沉,眼皮下垂,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沒有知覺,隱隱的聽到有個聲音在呼喚她。
“羽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