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上,方平有沒有踏足法相武神領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時此刻的方平,能夠在正面交鋒,所向無儔中,擊潰他們。
“我已傳訊於秋殿主他們,極北大草原雖然遼闊,可以法相武神的腳程,還有秋殿主幾人與我等之間的路程,不出須臾,他們就能趕來與我等匯合,彼時結合眾人之力,定能扭轉局勢,鎮壓此寮,如今我等要做的就是,支撐片刻,等秋殿主他們趕到此地……”
一人言辭鑿鑿,斬釘截鐵的說道。
聞言,邪王閣幾名法相武神沉默不已,而今除了咬牙硬撐,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哦?無計可施了嗎?”
方平的聲音響起,他冷漠睥睨的俯瞰著九名邪王閣法相武神,催促道:“爾等若是有什麼底牌,殺招,儘可以拿出來,方某一一接下就是了,也算對得起爾等不遠萬里,尾隨我一路來到了這極北大草原上,這可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
剛才的交鋒,雖然短暫,可也要方平在正面交鋒內,基本的確認了,這群人就是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可以肆無忌憚,隨心所欲的把控局勢。
“妖孽,休得猖狂!”
一物升起。
某名邪王閣法相武神,口中黑氣噴湧,吐出的黑色魔光,是一件準神器,被其以神通之力,天地靈機祭煉之後,化作一尊黑漆漆的魔塔,迎風見漲到數百丈大小,如一座魔山,裹挾著刺骨陰風,莫大威壓的懸浮在了方平頭頂。
方平抬頭看去,面如古井,嘴角冷笑,脊椎大龍長鳴,一身氣血燃燒間,他攥起拳頭,舉拳開天的轟擊在了漆黑魔塔底部,但聽的一聲天轟地裂,虛空破碎聲響起,捲起的氣浪長虹,如脫弦之箭的犁破了蒼莽大地,浩瀚虛空。
嘭隆隆!
能禁錮,煉化,拘禁萬物的漆黑魔塔,嗡嗡悲鳴,似要崩裂的倒飛出去。
“束天修羅旗!”
一杆沒有旗杆的赤紅色大旗,如浸染了神魔之血的襲出,旗幟上畫著一頭生有上百顆頭顱的修羅魔,旗幡血光萬丈,割裂虛空,瞬息而至的撲到了方平身軀外,一收一卷下,如皮包餃子,葉包粽子般,包裹在了方平龐大偉岸,神聖璀璨的身軀外。
只剩下一顆腦袋還露在外面的方平,微微一愣,道:“對方某用這種手段,有些不講武德了啊。”他說話的功夫裡,氣力發作,一身力道足以搬山填海,擒龍伏象,可在他身外束縛的血紅旗幡,沒有絲毫碎裂不說,還越收越緊了。
遠處,幾名邪王閣法相武神喜上眉梢。
“做得好!看我斬了這妖孽頭顱!”
一名邪王閣法相武神高聲的喝著,體內飛出一口玄青色的魔刀,觀其波動,竟然也是一件準神器,讓他祭煉之後,彌天極地之勢,開天闢地之威的劈向了方平的脖頸處,要方平萌生出一種身首異處,魂飛魄散的陰影。
“爾等要是這個樣子的話,方某可就不裝了!”
方平慌而不亂,合上了眼睛,體內兩顆神通種子生輝,飛出頂門,與陰陽神通種子交相輝映,帶來的力量,難以想象的龐大,尤其是那寄宿著“舉頭三尺有神明”神通的第三顆神通種子,高懸於不朽金身神通種子,陰陽神通種子以上。
呼哧
額前青筋穿梭,方平雙臂往外撐,束縛在他身軀外的血紅大旗,猶如一張大網,可以束縛住水中魚兒,可要用來打撈天上鯤鵬,雲中真龍,就有些以卵擊石,蚍蜉撼樹了。
即將被準神器長刀劈中的前一刻,方平的一條手臂,自血紅大旗內掙脫而出,五指攤開,摘星捉月般,徒手迎上了殺伐銳利驚鬼泣神的準神器長刀,沒有想象中的血濺三千尺,就如同兩件堅不可摧的天兵神器發生了碰撞,交戈。
體內刻下了十萬八千道大羅神紋,將肉身鑄煉為神宮廟宇的方平,這不朽金身的防禦力也是得到了不小的蛻變,打磨,再加上三顆神通種子的滋養,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不朽金身的堅固程度,剛猛無儔,就如同一件人形神器。
鏗鏘之聲沖天而起,撞碎雲海,傳盪出幾十裡遠。
準神器長刀鋒芒散盡,方平手掌外不過是露出一條微不足道,髮絲般纖細的傷口。
“嘶!”
邪王閣的法相武神們頭皮發麻,駭然不已。
徒手擊退一件主殺伐,還是法相武神祭煉出的準神器,這般肉身體魄,簡直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