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沉默,禾時自顧自地補充道,“也是,要是飛機出意外了,那可是全部人都完犢子了。”
“改成高鐵怎麼樣?”禾時繼續說,“真的有事故,好歹能留全屍。”
顧修瑾:“……”
“你非得要說這些?”顧修瑾擰眉,十分懷疑禾時就是在故意找事的。
“沒有啊。”禾時眨了眨眼,眼神十分清澈,“我是想到你說的話有道理。”
“如果是自駕遊,我們肯定得上高速路吧,那肯定是遠離市區吧。”禾時給他分析著,歪頭想了一下,“好像哪裡都不去才是最安全的。”
“這樣吧,我就待在家了,一動不動的。”
“怎麼樣?”
顧修瑾沒回答。
又沉默了一段時間。
“你是非要找極端是不是?”顧修瑾忍不住了。
“那好吧,既然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了。”禾時攤手,然後打了一個哈欠,眼淚滲出來,模糊了視線。
“隨便你怎麼想吧。”
“總而言之,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修瑾:“……”
這話很熟悉,但不知道在哪裡聽過。
“我困了,我要睡覺了。”禾時又打了一個哈欠,睏意上頭,都快要睜不開眼。
這一會兒,禾時轉頭去看時間,“都這個時間點,難怪我會犯困。”
“有什麼事兒,等我睡醒了再說。”禾時起身,伸了伸腰肢。
“這身子是真的越來越重了。”禾時都不敢想象懷胎十月的時候,那是什麼感覺。
“好。”顧修瑾看著她上樓梯,見她漫不經心的,又擔心會踩空,跟在她後面,送到房間門口。
這一路上,禾時都知道。
她站在門口看著顧修瑾,“你大驚小怪的。”
“我是為了女兒,不是為了你。”顧修瑾沒好氣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