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庭院裡又傳來重物落地聲,顧青璋匆匆走到門前,但卻沒推門,而是低聲問:“重寒,睡了嗎?”
春日得了林重寒的眼色,上前去給他開門,答:“侯爺,姑娘這會兒正在榻上看書。”說完,她行了個禮就來到廊下坐著,要給林重寒煎藥。
顧青璋進了門,因為重重帷幔被放下來,所以他只能看到帷帳內隱約的人影。
他也不掀簾子,而是徑直在腳踏上坐下。
林重寒看得一樂,笑道:“你怎麼跟春日那丫頭一樣?”
“怎麼說?”
林重寒笑答:“那丫頭平時最喜歡坐在腳踏上,之前過年時,她就坐在腳踏上,數自己一年掙了多少錢,要給自己攢嫁妝。”
顧青璋舒舒服服地伸直雙腿,也不在乎這個姿勢雅不雅觀,他雙手枕在腦後,就這麼怡然自得地靠在床榻旁邊。
“那這麼說,我還得給那丫頭添點嫁妝呢。”
面對林重寒的疑惑,他欣欣然解答:“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先賄賂好你身邊的人,還愁將來沒人幫我說話嗎?”
——這人簡直是光明正大的不要臉。
林重寒啞然,不過既然說到賄賂,她倒想起一事:“之前你說,要送梅娘一個墨猴,我到現在還沒看到猴影呢。”
“趕明兒我就讓瓜二送來,”顧青璋也想這事,“不過這可不是送給她的,而是我送你的。”
“至於你要送給誰,那就不是我要考慮的了。”
就這麼點小事,還要他兜一圈,林重寒無奈何地搖頭,懶得說他。
“我給你帶了包果脯,”顧青璋從袖子裡掏出包東西,放在她的腳踏上,“你這兩天估計要吃不少藥,這留著給你解解苦意。”
說完,他就起身要走。
林重寒有些詫異,但天色已晚,他確實不能多留。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春日和別人的交談聲,林重寒凝神聽了片刻後,就暗道不好,這是他二哥的聲音!
聽著林世鏡似乎要進來,林重寒連忙掀開帷帳,示意顧青璋躲到房樑上去。
顧青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