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楊十娘匪夷所思:“我今年才十歲,世間上還有這麼禽獸的人嗎?”
顧青璋默然不語。
她從對方的沉默中發現了真相,這讓她目瞪口呆地喃喃道:“乖乖,我滴個天啊,你們南方人,不,你們姑蘇人這麼恐怖的嗎?”
顧青璋有意想辯解,但想到他不是姑蘇人,還是選擇放棄。
他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說:“我之所以留下來,是想和你一起合作。”
“合作?”
顧青璋點頭,他留下來的一個原因,也是因為他在楊十孃的眼神中看到一抹截然不同的色彩。
他看得出來楊十娘並不是自願過來的,並且看出她想奮力反抗。
他說:“偏殿還有不少人此刻正在受苦受難,有些年紀和你差不多大,有些甚至還要比你小几歲……我決不能放任下去。”
楊十娘雖然只有十歲出頭,但也在江湖中行走多年,有一番豪情柔腸。
聽到這話,她幾乎想也不想地應下:“行,我答應你,你說說怎麼辦。”
顧青璋先給她解綁,他一邊解綁一邊低聲跟她解釋自己的計策,直聽的楊十娘眼神發直。
在繩子被取下來後,她活動活動手腳,同時衝著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我原本以為姑蘇人已經夠狡猾了,”楊十娘表示誠心實感的佩服,“但沒想到,還是沒有你陰。”
顧青璋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頭:“……小姑娘家家的,別亂說話。”
計策既然已經商議好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準備實施。
今天的天氣比往常要晴朗不少,還有一陣陣的微風,在這樣的條件下,要颳起一陣大火,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而無論是沉迷在異香中難以自拔的人們,還是正在踏上的幾位“貴人”,他們都難以及時地注意到這火。
*
住在延陵城南的周員外中年喪妻,他的妻子從小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成婚後琴瑟和鳴、舉案齊眉,所以在妻子死後,他一直鬱鬱寡歡。
他請了無數方士,為的只是想再見到死去的妻子一面,但卻始終沒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