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吸取前朝的教訓,所以大梁境內的鹽鐵都收由官營,茲事體大,僅憑一袋鹽根本沒法兒輕易斷定。
販賣私鹽遠不是從官府進貨再賣那麼簡單,鹽幫的組成也不僅僅是為了販鹽這麼簡單。
民間的無數起暴動,背後或多或少都有鹽幫從中作祟的影子,這也是為什麼大梁皇帝一定要打擊私鹽的原因之一。
二人對視一眼,明白這件事必須要謹慎地去查個清楚。
“丁無。”
顧青璋突然朝外面喊了一聲,緊接著很快一個低眉順目、相貌平平無奇的男人走進船艙。
“先別扔下海,”他囑咐他,“去身上搜搜,看有沒有什麼文身或者信物,以及這幾人的臉,我要你畫下來。”
顧青璋的眼神如鷹隼般鋒利,牢牢地盯住丁無的臉,他慢慢說道:“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明白嗎?”
“明白。”
丁無點點頭。
底下人很快分作三撥,一撥清理船艙,一撥檢查屍體,還有一撥則負責去接替原來的船伕位置,好讓他們繼續順利前行。
時間的針走的飛快,侍從們忙碌的差不多要好時,天邊已然泛起了魚肚白。
林世鏡神清氣爽地走出房門,來到船頭的甲板上,眺望著遠處的風景。
“看這景象,”他環顧一圈四周,“咱們這是馬上要上岸了?”
顧青璋正在讓下人給自己煮一大壺濃茶,他聞言頭也不抬:“如果我沒記錯,還有一段時間就要到徐州了。”
“等到徐州,我們再走陸路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