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緊緊的抓住葉絕律的衣袖,指著地上帶血的外衫,又想去看明嵐鶯,被葉絕律捂著臉擋住了。
“寧兒,你娘沒事,你去跟小羊玩會,爹照顧她。”
寧兒指了指帶血的衣裳,又在葉絕律後背比劃了一下,葉絕律懂得他的意思,捂著寧兒的臉推著他出去。
“爹知道了,她待會兒就會醒來給你做飯,你去洗點青菜。”
被葉絕律捂著臉,寧兒懂得接下來不是他能看的,乖巧的點頭,握林握葉絕律粗糙的大手,乖乖的去洗菜。
葉絕律不放心,半掩著門方便他照看寧兒,轉身去床板邊垂眸看著明嵐鶯血了呼啦的後背,粗糙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扒開了她的傷口觀察,鮮血又湧了出來,明嵐鶯也被痛醒了,張口第一句就是禮貌問候。
“去你奶奶的腿,哪個王八犢子——”
一回頭就看到冷著一張臉依舊帥氣迷人的葉絕律,後面的話直接卡在喉嚨裡,“你、你怎麼回來了?”
葉絕律拿旁邊乾淨的巾帕沾了點水,擦了擦血跡,處理乾淨傷口,下手是一點都不留情,疼得明嵐鶯想叫,卻又擔心嚇著寧兒,硬是咬著袖子堵住叫聲,額頭上都憋出汗來了。
這讓葉絕律高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挺彪悍,能從金雕王的一爪下活著回來。”
明嵐鶯緩了緩氣,抹了抹額頭的汗,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踏馬不會輕點!”
痛感超級加倍,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她的家族裡也有痛感加倍的,結果沒活到四十歲,是硬生生給疼死的。上一世的明嵐鶯知道這一點,所以很少讓自己受傷,結果現在的傷已經讓她生不如死了。
葉絕律不知道這點,只當做是她女子本身就矯情,昔日他們受傷都是草草清理用藥了事,傷養好了就沒事,所以他冷淡的說了句矯情。
明嵐鶯被氣的頭昏眼花的,“你懂個屁!”
葉絕律目測傷口不深,基本被肥肉擋著,擦乾淨後血也不冒出來了,把後背衣裳蓋上,“我去買藥,讓寧兒進來陪你。”
明嵐鶯趴著悶悶的應了一聲,葉絕律出去後,寧兒立馬跑了進來,眼巴巴的蹲在床邊,小手握著明嵐鶯的大手,默默的陪著她。
葉絕律很快就回來了,要給明嵐鶯上藥,就又把寧兒趕去和羊玩兒。
“葉絕律!你想我死就一刀的事,別他媽的折磨我!”
明嵐鶯痛苦哀嚎,葉絕律粗糙的手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像個冷漠的鐵手,執行著簡單粗暴的命令。
葉絕律沒理會她的鬼叫,快速的塗完藥,擦乾淨手給她蓋上衣裳,“那個金雕為什麼攻擊你?”
明嵐鶯緩過疼痛,後背傷處有點涼涼的,“我沒進山裡,就在外面走走……”
葉絕律冷冷的看著她,“金雕王為什麼要攻擊你?”
“它受傷了飛到外圍,記恨人類,但是又要進食,想把寧兒抓走。”
“你怎麼知道?”
明嵐鶯:“……金雕王告訴我的。”
葉絕律深邃的眼眸平靜的看著她,“你覺得誰信?”
“愛信不信。”明嵐鶯就沒指望他會信,只是心底還是抱有僥倖的,想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