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榮直接告訴她:“夫人啊,你知道將軍最不喜歡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了,他認為求神拜佛是一種愚蠢的行為,不如靠自己,我這不是擔心會被將軍知道後責怪,你不會出賣我吧?”
老實說,她還真沒這閒功夫出賣他。
甚至,她道:“放心,你乾的可是好事,我不僅不會出賣你,而且,我還會幫你。”
“你信這個?”付榮古怪地盯著她。
卻見鄭曲尺直言:“不信。”
“……”
她都不信,幹嘛還想幫他?
潤土站在那裡,就像另一尊泥塑像一樣,沉默不語,只平靜地盯著他們這邊,聽著兩人之間的“密謀談話”。
“我雖然不信,但是我知道有很多人是信這個的,祭佛求雨這事雖然不一定能夠成功,但既然流傳下來了這麼一個事情,則表示它代表著一種希望,能讓大家的心靈暫時得到慰藉,令所有人能夠再堅持堅持,別那麼快失去信心,最後說不準哪怕天不下雨,也能夠心願達成。”
付榮聽完,一臉愣神地看著她。
她的話,就是他打算修復佛像時,心中所想。
想不到,她這樣的出身跟年紀,卻能夠讀懂他心中所想的事情。
“夫人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假如連這種祈求上蒼的行為都無法如願的話,咱們又有什麼辦法讓天下雨?”付榮問。
“其實天天都有在下雨,只是雨水沒落到咱們福縣罷了,所以我們可以借水來解決難題。”
付榮趕緊追問:“借水?怎麼借?”
“這事還得從長計議,而且我一個人估計也辦不成,等你們將軍回來,我再找他商議商議。”
付榮聽她這樣說,好像心中已經有什麼主意似的,他狐疑道:“難不成夫人,還懂水利?”
鄭曲尺沒回答,只催促道:“你趕緊替我恢復臉,現在還有一件事情也很重要,沒錢搞工程,談什麼都是空的。”
付榮去拿來工具箱,試探道:“近來,夫人好像挺忙的啊。”
付榮手上沒歇著,一邊幫她弄臉,一邊搭話。
“這不忙著賺錢嘛。”
“賺錢?你跟牧高義他們湊齊那堆匠師,一塊兒躲在幕布後頭,就是為了賺錢?”
他們不是為了霽春工匠會的參賽作品而努力?
看來她在幹嘛,這些人都是一清二楚的。
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回道:“都是一樣的,只要被霽春工匠會瞧上,就有錢得,失敗了,就沒錢得。”
這麼一說,這的確還是一條賺錢的道,不過……
“夫人,有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