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右尚方之職,本令倒是沒怎麼過問,怎麼了?」
「軍器儲存、使用、保養你都不懂?比如箭矢、弩箭要儲存在乾燥通風的地方,鐵器需定期檢查其鏽蝕程度與潤油,你看這把兵器,應該是派放破損後收回的吧,可它現在都破損鏽蝕成這樣了,為何還填充於武庫,沒有進行修補或者報損呢?」
他們一時沒有回話,庫房內一片安靜。
接下來的巡查,鄭曲尺只總結了一點。
「兵器多脆狀,造之不精,且不適用,虛費民力。」
武房的管理是軍隊戰鬥力的重要組成部分,可現在鄴國的擺爛是從根子裡開始的,這些破銅爛鐵,別人都更新換代多少年的兵器,卻成了他們的主流,這怎麼打?
別人不用猜,都知道他們會拿些什麼兵器,鄭曲尺看完武庫後,整顆心都是拔涼拔涼的。
「將軍夫人,你根本不懂這些,講這話未免有些言過其實了。」
他倒是拿起喬來了。
鄭曲尺
確實不懂他們是怎麼運作的,可她看到的就是這些兵器根本就過時了,如果真的爆發大戰,鄴國計程車兵拿著這些兵器上戰場,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她只要一想到就渾身發寒。
「我不懂?行,我不懂我便回去將此事彙報給世子殿下,你們放心,我不會言過其實,也不會添油加醋,我會一五一十地如實述說。」
左尚方突然惡聲惡相道:「不行!你休想回去……」
欻——
一柄鏽跡斑斑的鐵劍抵於左尚方的頸間,順著劍看過去,正正好對上一雙寒星般冷的眸子。
「你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依舊可以毫髮無傷地從這裡走出去?」
「你、你不敢的……」
「你以為我是誰的夫人啊,我有什麼不敢的?」
誰的夫人?
宇文晟,鄴國唯一的上將軍。
「對、對不起,將軍夫人,是我胡說八道,請你饒我一命吧。」
「害怕被世子殿下知曉對嗎?」
他臉一僵,吱吱唔唔,半晌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