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會場,鄭曲尺沒再去逛博古架上的精藝品,而是去大型器械場地觀看。
一路走走停停,哪哪都有人,但她發現有一個位置的人特別多,明明都擠得水洩不通了,可居然還有人要朝裡面擠,非得湊近距離瞧個仔細不可。
這一時引起了她的獵奇心,她也隨大眾跟了過去。
「這位大哥,前面擺的是什麼啊?」
她隨便問了一個在旁邊停駐了許久的人。
那人朝探頭朝裡望,被人拍了下肩,便回頭看了她一眼。
「我哪知道,等了這麼久,這些人還圍著看個不停,都不散去一些,我這都還沒擠進去!」
哦,這麼一聽,鄭曲尺就更興奮了。
「是嗎?這是看稀奇還是看寶貝呢?」
「說不準還真的是個稀奇啊,我先前看,已經有不少商人投了春賞銀錢了,剩下那些人圍著在那舉棋不定,就是因為不確定它究竟有沒有他們工匠說的那麼好。」
「這到底是件什麼工藝品,不行,我也得擠進去看看。」
鄭曲尺聽得心癢癢,朝人堆裡開始發力,她力氣大,那一圈人牆硬擠肯定擠得進。
但這時,身後的潤土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肩,止制住了她的莽撞。
「你別拖我啊,我要進去看看!」
潤土一向冷淡的表情,這會兒卻有些無奈:「你真沒認出這塊場地,是由誰佔據擺展了?」
鄭曲尺經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熟悉:「這周圍的場地都很相似,人一多,我哪……」
忽地,她墊起腳角,朝四周圍環顧一圈,又聽到潤土忽地大聲喊道:「牧高義、史和通,你們趕緊出來接阿青!」
而這一聲,聲量不小,除了內圈被包圍的牧高義他們,外面圍著的人,都詫異地轉過頭來,看著潤土跟鄭曲尺兩人。
但這種凝固似的視線並沒有維持多久,只見牧高義跟史和通他們倆從裡面鑽出來,當看到鄭曲尺時,那眼睛就跟喝醉了酒似的,人被燻得陶陶然,臉紅得發光發亮。
「阿青,你快來啊!」
「咱們的盤龍馬車,收到好多的春賞銀錢,你快來數一數……」
鄭曲尺尷尬地笑了一聲:「原來,是咱們的啊。」
這時,周圍的人都忽然***了起來,他們紛紛從盤龍馬車那邊撤離,圍堵到了她的身邊。
他們七嘴八舌,就跟拿著話筒採訪的記者似的,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快速砸向鄭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