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見婢女一直不停的在給時談磕頭,謝傯繁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只是微微的撇了撇眉頭。
婢女知道自己怎麼求時談都不會有什麼結果,而現在要求的應該是謝傯繁。
她也沒有起來,而是跪在地上用膝蓋爬到了謝傯繁的面前又開始努力磕頭。
“求求姑娘了,奴婢剛剛說的那些話是奴婢嘴賤,姑娘請放過奴婢一馬吧!”
那小婢女一直都不停的重複著剛剛說的那一句話,額頭上原本流出來的血跡已經幹了,但很快又有新的血繼續往下流。
那場面,謝傯繁看著都覺得有些血腥。
“嘖嘖嘖。”她淡漠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切就好像是這些都跟她沒有什麼關係一樣。
“姑娘我們還是趕快進去吧,待會兒王爺在裡面等,急了就不好了。”
時談有一些嫌惡的瞥了一眼繼續跪在地上磕頭的婢女,卻絲毫都沒有要為她求情的模樣。
“就這麼讓人家跪著多不好啊,行了再磕下去你額頭都要爛了,還是趕快起來進來吧。”
謝傯繁親自走過去,直接把婢女給扶了起來。
時談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謝傯繁要這麼做,目瞪口呆的盯著自己的主子看了半天。
可偏偏謝傯繁自己沒有開口解釋,她一個下人也不能過問這麼多。
婢女怎麼都沒有想到,謝傯繁居然會主動來扶自己,剛剛內心裡的恐懼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只有滿滿的感激。
“謝謝姑娘,以後奴婢一定為姑娘做牛做馬,不管姑娘要奴婢做什麼,奴婢都會盡量照做的!”
萬分感激的婢女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談,都沒有看到謝傯繁臉上勾勒起的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剛剛你就當著他的面那麼罵我了,你覺得我真的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嗎。
只是先讓你高興高興而已,待會別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下輩子還是多多積點口德吧,不要什麼人都得罪,免得傷了自己。
但表面上謝傯繁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將婢女扶到了大廳旁邊的椅子上坐好,接著又讓旁邊的小丫鬟替她拿了點藥來。
全程婢女都有些不在狀態,愣愣的看著謝傯繁親自替她把額頭上的藥給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