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原凜人點了點頭,認可了,讓近衛瞳收起來,到時代表他們一行人去簽名送出就行了,只是感嘆了一聲,“婚禮儀金漲得好快啊!”
他剛來東京時,在東京放送TEB也隨大流送過結婚禮金,但那時只要兩千円就行了,結果現在行情普通同事五千円都有點拿不出手了,搞不好要一萬円——六七年漲了三五倍,這實在漲得有點快了,敢情這玩意也跟著物價走,果真時代巨浪影響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啊,結婚都受影響。
近衛瞳也附和著點頭,心痛道:“是啊,真是股歪風邪氣,也沒人管管。”
千原凜人還好,他的身份高,一般員工結婚也不敢通知他,但她就慘了,酒肉朋友一大堆,每個月光是隨份子就要貼出好大一筆錢,虧到姥姥家了——在東京收入是挺高的,但花錢也是真的厲害,根本存不下錢。
她越想越心痛,嘆著氣出門發動車輛去了,準備拉上全家去參加喜宴。
…………
一般婚宴,千原凜人自然是不參加的,他沒那麼閒,大多也就讓秘書們應付了,但今天這場他非去不行。
結婚的是白木桂馬和安東光枝,這兩個人經過近三年交往,終於修成了正果。
一個是不顧一切反出東京放送TEB,誓死追隨他的老部下,一個是他秘書組的首席小秘書,於情於理,他都要以私人身份到場恭賀一聲。
對此,他既欣慰又遺憾。
欣慰在於白木桂馬和安東光枝終成眷屬,得到了他們的幸福,而遺憾在於,他得再找個首席小秘書了——安東光枝,不對,一週前她就和白木桂馬登記,也改了姓了……白木光枝已經遞交了辭呈,準備在婚後就回家相夫教子了,也就是轉職當家庭主婦,以後就不出來工作了。
聽說,這還不是白木桂馬的要求,而是光枝孃家的要求,實在令人無可奈何。
這是曰本職場的頑疾了,你用的好好的女性員工,一結婚就特麼的沒了,還得重新再培養新人,非常浪費資源,還很影響工作效率。
對這種事,千原凜人也沒辦法,他再牛也治不了這種社會問題,更管不到秘書在鄉下的父母頭上,只能給白木光枝批了一筆七十多萬円的退養金(三個月的薪水,她這種離職一般是沒有退休金的),讓她交接了工作回家待嫁去了——華夏所有女性都該慶幸生在了華夏,都該感激一個人。
沒有真正瞭解華夏,很多人不理解,華夏是世界上真正實現了男女平等權利的極少數國家,真的很罕見。
至少,白木光枝要是在華夏,也不至於受到父母壓力,只能回家當個“賢妻良母”。也不知道後世有些女人在抱怨什麼,要是換個國家,她們哭都來不及的。
這就是國情不同了,有可能還是決定國運的因素之一,真要細說起來,說不定能寫一篇曰本為什麼難以走出經濟頹勢的經濟論文——經濟發展好的時候也就算了,經濟已經連年衰退,GDP一年比一年低,還要把一小半勞動力關在家裡,難怪曰本首相天天捱罵,個個在新聞裡像是厚皮死豬,怎麼燙都不動彈。
真是有點活該的!
千原凜人這麼一路瞎想著,坐在近衛瞳的私人進口小汽車上,就趕到了喜宴要舉行的酒店,準備為新人獻上誠摯的祝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