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是在我打完電話後的第二天到的,和他一起來的還有林巧兒,這讓我很是意外,一問之下,我才知道這完全是一個巧合。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掛了電話後,道士知道我這裡著急,當即買了車票,準備走的時候,才想起我讓他帶點錢來。
道士的錢完全是上次鳳陽賺到的黃金錢,我們兩人的黃金全存到了一起,在和我分別的時候,這傢伙取了一部分兌成現金,不過這幾天生活得太瀟灑,他身上的現金已經不多了。
沒辦法,道士只得趕回我們的住所,打算再取些黃金兌成現金。我和林巧兒都沒在家道士是知道的,他又沒有房門的鑰匙,於是這叼毛直接翻牆頭爬了進去,就在他偷偷摸摸準備進我們藏黃金的房間時,忽聽腦後傳來呼呼的風聲,他馬上就知道有人偷襲。
原本以道士的身後,想要躲過去並不難,可這傢伙最近酒色過度,掏空了身體,加之轉身時剛好踩到了一個酒瓶,腳下一滑,來不及調整,臉上就狠狠的捱了一記平底鍋。
聽見道士的慘叫後,林巧兒才認出了這是道士,原來她昨晚就已經安頓好了弟弟,趕了回來,今天收拾房間時,聽到客廳有動靜,誤將道士當成了入室盜竊的毛賊,這才有了之後的一幕。
聽完之後我馬上哈哈大笑了起來,對他說道:“他孃的我就說你的臉怎麼紅得跟個猴屁股似得,哈哈,你得慶幸自己長了張厚臉皮,否則你可就不只是臉腫這麼簡單了!”
道士一臉的鬱悶,瞪了我一眼:“笑,笑個屁,狗日的真沒良心,要不是為了你,道爺至於搞成這樣子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現在的德性,還有臉嘲笑你道爺?”
聽道士這麼一說,我才想起自己還全身裹著繃帶,確實沒資格嘲笑人家,於是訕訕的笑了笑。
林巧兒看到我渾身裹著繃帶躺在床上,既是擔憂又是哀怨,當得知我只是外傷而且已經沒有大礙後,她一臉不滿的問我為什麼出了這麼大事只給道士打電話而不通知她?
我一臉尷尬,忙解釋說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要知道你在家,我才懶得去找這死道士。道士一聽,頓時大怒:“記者,你個狗日的,這可是你說的,別怪道爺沒義氣。”
說著,就準備往外走,我急忙叫住他:“喂,你不想知道我這次遇到了什麼嗎?”
道士的耳朵動了動,還是沒有轉回來,我只得罵道:“好了好了,你他媽的別裝了,趕緊的去幫我把醫藥費交了,我有事和你說,要是錯過了,你絕對會後悔的。”
道士回頭瞪了我一眼,我沒理會他,只是隨手從床櫃上的揹包裡抽出了一張嚴無道繪製的鎮邪符,假模假樣的扇了扇。
道士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一臉的震驚,眼神也隨著我手裡晃動的鎮邪符不斷移動,彷彿看到了這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馬上湊了過來,就想伸手來搶。
我搶在他前面一把收起了鎮邪符,道士眼巴巴的看著我的手,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嘿嘿,那個……記者啊,你看咱倆這交情,誰跟誰啊!快和道爺說說,你這玩意是從哪弄來的?”
看著道士的媚笑,我心中大爽,眯著眼問他:“你,不走了?”
道士馬上搖頭,同時呸了一聲:“啊呸,誰說道爺要走的,道爺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對了,交錢是吧,你等著,我馬上去,等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