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邪與雲滄玄。只是李四象沒有看到這些人,但他知道,在恰當的時候,這些人必然要出現。
江湖之中已經許久沒有一場對決能夠引來整個江湖的圍觀。李四象希望這是一場圍觀,而不是師兄所說的,關於運數,關於江湖。
因為那意味著江湖面臨浩劫,意味著師兄會敗北。
東海漁村熱鬧的時候,在漁村外很遠的地方,一顆大樹的頂端之上,立著兩個身影。
一個古銅色面板帶著幾分痞氣的男子,一個一頭銀髮眯著眼睛的男子。
二人都在觀望著周圍的一切。
“我說,本大爺來也就罷了,你怎麼也來了。”
“我來不得麼?”
“不管你的小國家了?”
“活一千年都只能見證一次的對決,我不想錯過。”
對話的二人,自然是風展與阿卡司。
風展與阿卡司到了,客棧自然也到了。在漁村外極遠處的荒郊,儘管整個安海淺灘附近都熱鬧起來,但客棧落腳之處,依舊是荒無人煙。
“也不知道掌櫃與老闆娘到底怎麼樣了,照說這龍脈武者與那渡舟人也要開打了,掌櫃和老闆娘這些天到底在幹嘛?是在調查真相還是在刻苦修煉?”
風展倒不是問阿卡司,只是習慣性的自言自語。
阿卡司說道:“龍脈武者這樣的人,只要他不想出現,便沒有人可以找到他,你家先生不也這麼說的麼,所以掌櫃不會有危險,只要等在這裡,便一定能遇到掌櫃。”
“那就是在修煉?老實說,對面兒的殺師仇人是修煉了一千年的老妖怪,掌櫃他修煉個兩三月,似乎起不到多大作用吧?”
“此前宸掌櫃向我請教輕功之法,他的速度你也看在眼裡,對比之前,你以為如何?”阿卡司問道。
“判若兩人。”風展倒是不吝嗇評價。
“這就是了,你我的速度提升,恐怕也沒這麼快吧?”阿卡司反問。
風展一愣,沒有說話。
“你仔細想想,這一年來,你家掌櫃到底花了多少時間練武?”阿卡司問道。
風展撓撓頭,認真的思考著,片刻後說道:“大約是沒怎麼修煉的。”
這一年來,客棧經歷了很多事情,掌櫃似乎總是很平靜很閒適。
廚子倒是在刻苦的修煉刀法,但是掌櫃並沒有。
“可宸回的實力提升呢?”阿卡司再問。
“老實說,一年前我覺得掌櫃就是江湖頂端,但於寧無邪雲滄玄甚至齊麟牙來說,都有相當大的差距。”風展說道。
“但現在……他的實力到了那個層次,本大爺也不好說,能夠在法場那樣的絕境之下取得勝利,似乎本就說明了一切。”
風展大概有些明白阿卡司問這些問題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