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平米的會議室,滿滿當當的坐的整整齊齊。gie的人本來是正常上班,可是今天這麼多人突然來公司,怎麼可能會不引起他們的注意。
不但是gie,就是貼吧那邊也引起了不少的騷動。而孫海洋則是聽說安逸還在gie,也特地來到了這一樓層。
“逸哥,昨天抱歉了,有些事沒能趕過去。”一看到安逸,孫海洋低聲說著,情緒顯然有些不高。
安逸搖搖頭,雙眼只是盯著會議室當中,說道:“咱們喝酒吃飯什麼時候都能吃,你陪小雨的時間可就得扒著日子數了。”
“確定好走的時間了嗎?”說到這裡,安逸將目光轉向孫海洋問道。
“已經確定了,就在這月月底,28號。”孫海洋說了一句,隨後也將目光看向會議室問道:“逸哥,你和沉總怎麼沒進去?讓大翔一個人處理可以嗎?”他透過沉明達已經知道了華東地區地推組的事情了。
“有些事情,我們誰都替代不了。這件事必須讓大翔來做。”安逸冷漠道:“他如果下不了這個手,那我也不得不重新考慮地推組負責人這個位置的選擇了。”孫海洋聞言,頓時沉默了下來。
此時,沉明達走了進來,看見孫海洋和他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向安逸道:“老大,浦東分割槽經偵支隊的人已經到了,隨時都可以抓人。”安逸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沉明達知道,現在就等大翔那邊了。此時,在會議室內。李大翔端坐在會議室的主位上,三十餘人分坐在兩側,氣氛凝重,無人出聲。
今天這場會議來的實在是突然。原本只是讓幾個主要負責人前來進行述職報告。
然後李大翔今早的一通電話,在三省各地的主要負責人,便乘坐著各種交通工具,在下午三點前趕到了尚海浦東。
在場的李義近、吳文勝、王剛等人不知所以。原本在徽省的武鋼,更是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原本李大翔走後,他和趙奇負責起了徽省地推的大小事務。沒想到一通電話,直接把他喊來了,趙奇則還留在徽省。
既然要我來尚海,昨天翔哥來的時候為什麼不叫上我?在座所有人,抱著各種疑問,或忐忑或緊張地端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更別說是左顧右盼了。
李大翔也沒有廢話,一一掃視著這些從一開始就跟隨著自己的手下兄弟,便道:“今天將大家召集過來開會,沒有其他什麼目的。”
“就一個......”李大翔停頓了一秒,隨後冷聲道:“坦白從寬!”這話一出口,會議室內頓時響起一些騷動。
坦白從寬?這句話後面可是還接著一句
“抗拒從嚴”,而且這句話一般都出現在警務審訊當中。可是......現在出現在這場突兀的會議室中?
其中意味,眾人立刻不言自明。霎時間,所有人都有些慌張了起來,互相對視著,有些人目光慌亂,有些人目光迷茫,有些人目光帶著些許瞭然。
李義近、吳文勝、王剛、孫文昨晚上在一起聚會的六人此刻分坐在會議室兩邊各處,目光互相對視著,心跳迅疾如鼓
“彭彭”作響。武鋼因為是徽省來的,所以坐在會議室的最末端。從他的視角,正好能看到會議室內眾人的表情。
此時,他終於明白了這場會議的緣由。不過他是個很懂得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的人。
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李大翔今天把他叫過來,但是他清楚,現在自己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坐著。
冷眼旁觀之後發生的一切就好。
“沒有人說話是吧!”李大翔冷著聲說。真的,到現在他才徹底失望了。
自己已經給了機會了,但是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於承認,坦白自己所做的一切。
這還是以前那些跟他風裡來雨裡去的兄弟們嗎?他默默的將面前的檔案翻開,甩了出來,冷冷道:“我李大翔自問,對待你們從來都沒有虧待過。”
“同吃同住,風裡來雨裡去。”
“該給你們的從來就沒有少過,在業內,我們藍海的工資也都是最高的那一批,更別說是相應的獎金了。”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你們拿的,你們卻伸手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