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應該是你家那個小木箱,過來看看吧。我估計趙仁鋒他也打不開……”
陳天戈很輕鬆的開啟了。
首先入眼的是摺疊著的,泛黃的稿紙。
開啟……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那種,還是淺綠色線打格的那種。很中正的正楷字。
或許趙仁鋒看到這封信就不會那樣理直氣壯了……
這是馮立萱第一次見到她爸爸的手跡……很漂亮的字,跟陳天戈的字很相像。
馮立萱聽陳天戈轉述過爸爸的那些事,從這封信裡,馮立萱彷彿能清晰的感受到父親當時的心境。
師門傳承的責任,家破人亡的仇恨,一個女人的依靠,還有註定的結果……很累很苦很難抉擇。
但馮立萱也從父親的字裡行間看到,父親雖然有個不好的名聲,但父親是個好人,一個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
從邊疆回來,得到家裡的噩耗,並沒有責怪三爺爺,而是靠自己,懲罰了殘害他家人的那些人。
也就是這一步,他再沒了回頭路。
但馮立萱此時真的覺得那個腦海裡的爸爸形象了。
而後,仍然為保全情義,又避免涉及趙家而選擇疏離……他做的跟陳天戈一樣,智謀無雙。
可馮立萱有一個問題:我媽呢?
爸爸的信是在未出事之前寫下的,可後來出事了,那時候自己還很小。媽媽會怎樣?
“天戈,我媽的事兒三爺爺跟你說過嗎?”
這問題是陳天戈最不願回答的。
當初趙錦成很坦然的告訴他,那個女人他處理了。
可這樣的事實……算了!都過去的人了……殉情或許是最能讓所有人接受的故事。
“三叔當初沒看好,你母親在看到你有依靠後,隨你父親去了。”
還能怎樣?也就這個說法了。
單純的傷心應該比恩怨糾結好宣洩的多。
馮立萱未必能理解三叔當時的心情,一旦知道真相……養育之恩和殺母之仇,或許這能把這個沒怎麼經過事兒的女人逼瘋。
由著她再哭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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