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漢當然懂的羽化是道家的說辭。李錦時不是在那邊混事嗎?怎麼就……
“我師父三人從唐山出發……”
陳天戈不得不接著講故事。
“你師父還跟著胡宗南去陝北了?”
“嗯,也就是那時候師父逃了,被外圍的埋伏傷了,師父沒還擊,只是逃走了,然後就去了北武當山出家了。”
到這時候,陳天戈基本把師父的經歷說完了。他沒繼續說下去,眼看到飯點了,他自認為還不能在肖成漢家裡吃飯,沒到那個程度。
他準備要走了。
肖成漢有些恍惚,從那個時代過來的,在聽那些故事時,總是會沉浸其中,回憶他自己的歲月。
“肖老,我們改日再來叨擾,今天就不打擾了。”
說完陳天戈就起身,同時馮立萱和鄭文慧也起身了。
兩個女人很規矩的沒說話,只是在離開時,側身向肖成漢和兩位貴婦施禮。
馮立萱左手手腕的鈴鐺,在挽陳天戈的胳膊時,有一聲響,一直都這樣,他們早習以為常了。
從知道這鈴鐺是陳天戈小時候戴過的,馮立萱就沒摘下來過。
“等等……”
肖成漢還沒開口挽留,卻不了對面一直聽故事的一位開口了。
“請問,我可以看看你手腕上的鈴鐺嗎?”
要求跟奇怪,也算是無禮。不過考慮到年齡,和肖成漢的面子……馮立萱在看過陳天戈後,把鈴鐺解下來遞了過去。
很奇怪,馮立萱不明白這位女士在看到鈴鐺時會顫抖,好像……再扭頭看看陳天戈,他也是一臉的疑惑。
陳天戈很清楚,自己的父母家人都在那次大災難中沒了。可這女人……
鄭文慧也注意到了,她心裡又開始編排著故事:難道陳天戈是這女人的?不對呀,看樣子這女人也就六十多點,陳天戈四十五六了呀。
也是,那年月,聽說知青們也是很亂的。這下好了,有故事了,太特麼牛掰了,這能拍電視劇了。
“王甜,怎麼了?”
“羅姐,這鈴鐺是我的。”
“啊!?啊……什麼?”
不只是馮立萱和鄭文慧,就連那個被稱為小羅,或者羅姐的也是一聲驚呼。
這驚呼倒是把肖成漢從回憶中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