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個大筆否,讓那韃子軍官直接就是差點哭了出來。
胡彪無視了這貨可憐兮兮的模樣,在他身上的五品武官的官服,上面那一個‘熊’圖案的補子上。
一邊擦拭著手上,因為一個大逼兜而染上的血跡,一邊在嘴裡問到:“說,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職務?”
那貨聞言之後根本不敢裝死,當即就在嘴裡,用著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回答起來:
“這位好漢,我叫佟查翰,是靖逆將軍奕山新任的護衛統領;求求各位好漢開恩,千萬不要殺我。
小人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一家子人都等我養了。”
話音才是落下,胡彪倒是沒有說點什麼,一旁的歌者忍不住了,反手又是一個大逼兜抽了過去,將他嘴裡最後剩下的幾顆牙也是抽了出來。
這才是嘴裡罵到:“孫子,你當老子傻麼?
你那一個佟的姓,就說明你家每月時間,都能領上一份鐵桿莊稼的八旗老爺。
姑且不管你那八十老母、三歲小兒的說法,是不是真的;反正不管你死不死,都有百姓的民脂民膏養著全家,日子比起普通人好過多了。
老胡,既然這孫子不老實,乾脆讓我把他帶下去上點手段。
讓他嚐嚐他們大青的十大酷刑,到底是一個什麼滋味;不就是剝皮,腰斬,車裂,俱五刑,凌遲這些麼,我都聽說過一些。”
一聽到了以上何種令人髮指的刑罰,那韃子心中恐懼之下,再加上了被連續的打擊、委屈、恐懼等,終於是繃不住哭了出來。
嘴裡嚷嚷著:“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都說,只要不殺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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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之後,楊東籬在點燃了一根菸後,對著胡彪鄭重地問出了一句:“老胡,你打算怎麼搞?”
讓楊東籬問出這樣一句的前提,是在之前的時間裡,佟查翰這一個奕山的新任護衛統領,交代出了很多有價值的東西。
比如說,在最近這一兩天的時間裡,奕山等大青的官老爺們。
為什麼沒有一點動靜,又在憋著一點什麼壞水?
那是面對著在羊城之外,陰軍一支兩千多人的登陸部隊,被全滅的一個驚天功勞,他們明顯有了一些大膽的想法。
一方面,已經是用著快馬,向道光帝送上了一份三人聯名的報捷文書。
在報捷文書中,著重突出了因為道光帝的信任,朝廷一眾大員們的鼎力扶持支援,才能讓他們指揮著羊城軍民,取得了本次大勝。
另一方面,許諾出了重賞後,派出了手下一批最為精銳將士半夜來這裡偷襲,爭取一戰之下將玄戈營等逆賊全滅掉。
針對這樣一個行動,他們還是有著相當信心。
因為他們算是明白了,對上陰人之後,他們手下的精銳可能沒有什麼戰鬥力,但是對上了熟悉的對手後,只要給得起重賞,戰鬥力卻是相當強悍。
關鍵是他們看來,胡彪等人在當日的大戰中傷勢慘重。
如今不過是過去了兩天,遠遠沒有徹底恢復的時候,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裡去。
總之,只要是幹掉了胡彪等人,對著何玉成等鄉紳先打上一巴掌,又給上一個甜棗,奕山等三人已經將此戰的主要功勞,都是安在了自己的身上。
至於這樣一個事情,會不會暴露的問題?
想多了!就算民間有了一些流言,甚至傳到了燕京城去;一眾分潤了功勞的朝廷大員們,自然會幫忙遮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