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這時用拇指放在楊然的脈搏上,簡單地給楊然號了一下脈,眉頭一皺,剛才翁貝茹說楊然洗胃後,病情基本穩定了。
“果然是沉脈跡象!”柳下惠喃喃說了一聲,這一切完全和他預料的一樣,不是簡單的食物中毒,而是楛毒。
沉脈與浮脈相反,脈象顯現部位較深,沉脈主裡證,沉而有力主裡實,說明脾氣虛、腎氣虛,內臟的邪氣盛,正氣也不很弱。
這一切都足以說明,楊然不但沒有好轉,好像還嚴重了。
現在楊然體內的邪氣和正氣相沖,如果持續這麼下去的話,就算楊然救活了,也是一個半身不遂。
“好久沒見了,老朋友!”柳下惠用食指的手指在一排銀針了一抹而過,嘴裡喃喃地說了一句。
窗外的冷漠聽的清清楚楚,心中奇怪,這人到底在做什麼,難道他和這次的中毒事件有關?
冷漠正猶豫間,卻見柳下惠這時立刻拿出其中一根銀針,另外一隻手掀開了楊然身材的衣服,隨即按住楊然的小腹,對著小腹上一針迅速的紮了下去。
楊然這時立刻咿嚶一聲,柳下惠看了一眼楊然,隨即又拿出第二根針來,將楊然的衣服繼續往上拉,直到露出半邊文胸,立刻按住肋骨處,又扎進去一針。
窗外的冷漠本來見柳下惠掀開楊然的衣服,還以為柳下惠在耍流氓,而且看他那一身打扮,也覺得有點像怪蜀黍。
冷漠剛想叫柳下惠住手,就見柳下惠給楊然扎針了,這時心中一動,喃喃道,“原來是在針灸?”
柳下惠一連在楊然的腹部紮了五針後,這才罷手,柳下惠此刻又拿起楊然的手腕,號了一會後,眉頭一動,“怎麼回事,難道我的天脈神針手法失準了?不可能啊!”
柳下惠這時滿心奇怪,這時又按著先後順序,一一將楊然腹部的針拔出來。
冷漠在窗外看著那銀針的頭部居然都發黑了,雖然冷月如不懂醫術,也能看得出這時中毒的跡象。
柳下惠取出其中一根銀針,放在鼻子間聞了一下,他自信自己深得師傅的真傳的這套天脈神針是不可能失準的,但是楊然的脈象沒有任何好轉也是事實。
所以柳下惠第一時刻腦子裡就想到,如果不是針法出了問題,那就是對毒的研究還不夠深,是毒本身出了問題。
柳下惠這時收好銀針,蓋好楊然的衣服,這時才注意到,楊然的胸部在掀開衣服看的時候更加偉岸,不禁看的心神一亂,吞了一下口水。
不過此刻多少人性命攸關,柳下惠那裡有心情去想這些風花雪月的事,立刻收住心神,出了看護室。
冷漠見柳下惠走後,這時又拍了一會床上躺著的楊然,這才收好了DV,立刻又走進了醫院,到處張望了一番,卻沒有看到柳下惠的身影。
“這人到底是誰?”冷漠這時喃喃道,“是和這次的中毒事件的關係人?還是什麼路見不平的世外高人?”
冷漠正想著,這時突見對面走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兩人表情嚴肅,一路走向門診部後面的花園,其中一個嘴裡還在輕聲道,“這次問題嚴重了,洗了胃的病人病情似乎有反覆現象!”
冷漠聽在耳內,心中一動,她知道門診部後面的花園左側的那棟樓,是陽湖醫院的會議和專家綜合部,想著立刻跟了上去,一直跟著前面的兩個醫生進了綜合樓。
此時綜合樓的保安都被臨時調去了前面門診部維持治安了,所以順利的進了綜合部,一直上了三樓,看著那兩個醫生進了三樓的會議室。
當門開啟的那一霎,冷漠看到會議室裡滿屋子的白大褂,看來正在為此次事件召開緊急會議,冷漠心下一動,立刻走了過去。
“省城的專家組來了沒有?”冷漠剛到會議室門口,就聽到會議室裡傳來孫院長的聲音。
“已經聯絡過了,已經派專機過來了!”另外一個聲音道,“是喬院長親自帶的隊!”
“現在情況已經不受我們掌握了!”會議室裡沉默了一會,孫院長又道,“醫院的情況,暫時不要對外公佈,以免造成骨牌效應,擴大影響,造成群眾不安!”
“這次的情況完全超乎了我們的想像,病毒有沒有傳播性?有沒有可能根治?有沒有可能留下後遺症?我們都不清楚,所以我希望諸位做好像03年對抗SARS一樣看待這次事件!”
孫院長的沉重的聲音又傳了出來,聽的冷漠心中一陣發寒。